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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贛想到莲心也许会发脾气,但想不到她真会上手挠人。
他在颈侧抹了一下,看看指尖的血痕,面上闪过一丝忍俊不禁的表情。
随后也不挣扎,叹口气,就任莲心那么掐着他的脖子,人也卸了力,脸偏向窗外,有些失落地讲话,“非打即骂,你的意思,我明白。原来是讨厌三哥了啊…”
哎呀,这…
莲心哪见过这阵仗,看到辛赣美丽的一张玉面上露出神伤的忧郁气息,心下简直像油煎似的难以忍受。
她赶紧放了手,“不是,不是那样的…”
“我没想伤你,方才纯是意外!”
莲心着急慌乱地和他解释,“三哥,你别难过嘛你想也知道,我怎么可能莫名舍得去打你嘛。”
说完,看着辛贛面上难掩痛楚的神色,莲心便又离他近了许多。
身子和身子又紧贴起来,手臂也挨着,能感觉到他的脉搏一样。
莲心半倚在辛贛身上,仰头瞧着他脖颈处被误伤的一痕血印,手轻轻按了一下那处,“我痛吗?要不要我找爹爹要一管药膏来?”
“还好,流血不多。没有父亲前日因为偷袭你时被火药炸伤的伤口严重。”
被莲心挽住了胳膊,辛贛本就已想笑了。
再一想到前几日辛弃疾偷袭不成反被烧了头发的狼狈样,就更没忍住,双眼弯起,“倒是这两日父亲都不来田间偷袭你,转而只在高处的植杖亭远远监工了,我看你还是别去找他为好噗。”
说罢,还是笑了。
虽然很快就又将笑意收了回去,但到底笑意无法隐藏,已淌了满脸。
“你、三哥你讨厌啊!辛贛!”
一瞥见辛贛脸上的样子,莲心也不是傻子,几乎瞬间就明了了方才究竟是什么情况。
她一把撒开辛贛的胳膊,恼怒着跳脚起来,闹腾得简直像冷水进了油锅一样,“辛贛你耍我是不是!越来越和爹爹学坏了!”
说着这回动了真格,饿虎扑食一般朝辛贛扑去。
辛贛倒是想躲,奈何莲心在辛弃疾连月的督促和偷袭里愈发练出来矫健敏捷的身手,根本没有给他闪躲的余地。
只消两三下,洋洋得意的莲心便整个人扑坐在辛贛腰上,将他整个人都压倒,一双腕子也被莲心牢牢卡住着举起过头顶而制住了。
真不知父亲教莲心武功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被她这武功占便宜的会是他自己儿子。
辛贛心下无奈。
眼下两人的姿势实在不合适,但他又深知莲心越被阻拦越起劲的牛脾气,便也不挣扎,只任莲心掐着双手手腕,一笑。
“随便你怎么样吧。左右我也见了一整日的人,正困着,在这里睡一觉也就罢了。”
说完将两眼一阖,便真要睡觉了。
也正如他所料,莲心的脾气向来只会硬碰硬,不会斡旋。
碰了个软钉子,便有些讪讪的,不像方才恼火了,只仍试探了一句:“你敢睡觉,那我可就看你的信件了”
“我有什么不能叫你看的。”
辛贛仍闭着眼睛,略挪了下腰,但因被莲心紧紧按着不许动,便也又罢了,“莲心,你压着我,我跑不了你且松些手腕吧,写了一日的字,哥哥手腕很痛。”
手腕处传来因酸疼而抽搐的肌肉不似作伪,莲心便也对辛贛下不去手了,乖乖松开手。
但辛贛还没松一口气,刚要起身,莲心却又将上身也压了下来。
重量猛然一增。
辛贛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