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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出了一张“枝花”,便将手里剩余的牌都收拢起来握在右手,靠回了厢壁,“惜才之心大起,那就收他为学生好了。何必如此费神。”
韩淲话里的漏洞被辛贛挑了出来,哈哈笑了。
“少年大才,见之心喜,想留作接任人哪。”
他说出大家早就心知肚明的事实,“一般的学生留不住,只有做了女婿才能名正言顺接他的班。三郎你是有辛叔父给你看着,要不然,估计也早就被我爹盯上啦。当了我妹夫,到时候得叫我哥”
听了*这话,辛贛面上先是淡淡的不愿多费口舌纠缠的样子,根本没有回复韩淲的话,也没有辩驳。
随后,似乎想到什么,忽然流露出一点警觉的神色。
他迅速看了眼莲心。
然后又撤回视线。
可看的这眼也已经晚了,莲心的脸色已经相当不好看。
辛贛看得清清楚楚。
便将身体坐正了,拂开韩淲的手,道:“我是不会与你做亲戚的,你就别想了。”
韩淲十分不满:“怎么,嫌弃我家的女孩子?我妹妹也是上饶有名的美丽才女呢”
倒是莲心,这时候因为方才辛贛说出的那句话,脸色已经由海面上风雨欲来的阴沉迅速转为春风化雨,全然满意,没事了。
辛贛便不着痕迹松了口气,一边应付着韩淲的演讲介绍,一边活动了下肩背。
然而韩淲的灵感有时总是突如其来。
介绍家中妹妹的话到了一半,想了想辛贛方才的话,他忽然福至心灵,“噢。莫非你还真是不喜欢才女,也不喜欢美人?”
话音一落,笑闹喧哗了一路的车厢内难得地终于转为死寂。
就是在宫中斡旋时,也实在少有这样想冒冷汗的时刻。
辛贛活动了一半的肩背停住,慢慢回头看韩淲。
怎么就这么会问问题呢?
说他自己喜欢才女显然不对,他后背上现下还有方才被莲心目光烫出来的两个洞;
但要说他不喜欢才女别说能不能叫人信服吧,如果他这么说出口了,真的不会被恼怒的作词天才莲心杀人灭口吗?
莲心早非原先那个刚来到辛府之中的懵懂孩童了,自然看得出两人对话间的大问题。
打人别打脸,骂人不揭短。
真可恶啊。
——谁再敢提她的作词水平一个试试呢!
莲心摩拳擦掌,“韩哥哥,背后乱猜别人未来媳妇的人将来是要娶悍妇的,你知道吗!”
韩淲笑呵呵,“不知道。反正我娶媳妇,我爹总得问过我的意思,是不可能强塞给我一个悍妇的。”
“那不好说。万一韩伯父听说过我在临安府的大名,觉得我是可造之才,然后为了将我变成你们家人,也要将你嫁到我家里来呢!”
莲心打嘴仗胜率百分百的原因很大一部分就是她这狂起来什么都敢打比方的胆量,在临安府的多次胜利使她更加坚定了这一作战方式,并十分为之骄傲,“到时候咱们两个成了亲,我非得将你闹个天翻地覆不可。”
韩淲被噎了个倒仰,没话可说,只得朝莲心拱手。
而莲心得意洋洋,翘起了鼻子。
然而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到底还是牵制住了她,叫她没有全然得意,而是又在示威之余,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儿,朝辛贛瞄去。
然后和辛贛的视线碰了个正着。
近在咫尺,辛贛轻轻看了莲心一眼。
简直不知为何。虽然她马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