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为辛弃疾义女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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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血都几乎要逆行了,辛大郎再也忍不住,看着辛弃疾,目眦欲裂,咆哮一般质问:“父亲,我也是你的孩子,你哪怕有一天记得这一点吗?我只问你,虞莲心嫁进我们家,你难道不会因为这个分给三弟更多的田地家产么,别自欺欺人了…你只管想他们两个人日后的出路,甚至肯将他们送进宫中,却有为我想过吗?”

一语宛如惊雷,响彻整个空荡荡的屋子。

别说本就对辛赣入宫日夜担忧的辛弃疾了,就连方才还淡定的莲心都有些恼了。

辛赣入宫,哪里是辛弃疾的意思,分明是辛赣为了家中安全而前去风波源头探路,以免辛家一家错过最新的变动。

而在宫中,也许消息是最新的,但若辛家人在宫外有什么动作让官家不满意了,那么最先代为受过的,也是辛赣。

而辛大郎只享受了在辛家庇佑下的安稳,这一点,他却想到过吗?

莲心张嘴就想骂,但手指尖感觉到一点轻轻的力道。

她知道那是辛赣无声的提示,回头看一眼他。

两个人都没说话,莲心思索片刻,收了欲出口的话,坐回了原位。只有手指轻轻勾着。

这副样子落在辛大郎眼中,却是十足的挑衅了:“父亲,何况今日之事,他们两个的私情,你完全当做看不到。这样的偏爱,你和我说公平,和我说一视同仁?你看谁会信?”

然而他却低估了辛弃疾的眼光。

数年官场沉浮,辛弃疾绝非表面上的粗放,即便眼下也十分冷静,根本不被辛大郎牵着鼻子走:“好啊,说这么大义凛然,真是好个少年英雄啊。那么老子问你,你下一句话是不是为了公平,老子现在就得把钱分给你一半,让你带着钱滚?”

辛大郎一怔。

心事虽早被看破,但被说出来还是让他感到有些羞耻:“我不是…”

但只看神色便可知他口中的话究竟是真是假了。

辛弃疾微微冷笑。

“你是我的孩子,我就必须把财产全保留着,动也不能动,只等着交给你?世上没有这样的道理。说是我儿子,我可没有整日只知道怨愤的儿子。左不过你就是担心你老子日后没钱,所以现在就想知道家产如何分配,对吧?行,满足你。省得你总是对三郎和莲心猜东猜西的。”

——不是不愿意他把家产分给三郎和莲心吗,那好,他现在就要告诉这冥顽不灵的大儿子,全部家产,现在开始起就没有他的份!

辛弃疾说到这里,面上的神情已化为冷笑。

他喊人:“拿纸来!”

随后提笔便写:“吾拟乞归,犬子以田产未置止我,赋此骂之”

接着,辛弃疾笔走龙蛇,以草书写就一阕词。

“吾衰矣,须富贵何时?富贵是危机。暂忘设醴抽身去,未曾得米弃官归。穆先生,陶县令,是吾师。待个园儿名“佚老”,更作个亭儿名“亦好”,闲饮酒,醉吟诗。千年田换八百主,一人口插几张匙?便休休,更说甚,是和非①!”

写完将笔一扔,也不再管因为被他明摆着训诫斥骂而神色灰败、跌坐在原地的辛大郎,只叫上莲心、辛贛,让两人跟他走:“行了,此事这边已算了结,下面该解决你们二人的事了!跟我来。”

说着一边环视四周,见人都已离去,便微不可察地露出一点满意神色。

辛弃疾是何等人物,方才观察众人神情片刻,便知今日之事大概是虚惊一场,他有能力将流言控制住,不向外流一丝一句。

所以之后的事,也不过考验三人各自的应对而已。

太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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