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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辛赣明明向来应该是对她一举一动最敏锐的,却稍晚一步偏过头来,才看向她。
他也不多说,直接走过来,先检查莲心的手,再看她脚下的石块,最后确认了一下她腰间的小木盒。
——莲心懒得收拾,东西都是他给准备好的,甚至他比莲心自己都更清楚各个东西放置的位置。
都检查过一遍,确认无虞后,他才又抬起头,问莲心:“发生什么了?”
各处都好,并无不妥啊。
而莲心看着他平静无波的脸,忽然自己浅浅笑了。
因为心情不好,所以才会勉强维持着冷静过头的表情。
那么他又是因为什么心情不好呢?
——他还是像从前一样在乎她呀。
莲心看着辛贛的脸,一反方才的不愉,笑眯眯地歪头看他:“三哥,你的心,还是和原来一样的,是不是?”
这问题真是再好回答不过了,一个人的心怎么可能轻易变化?
辛贛回视她。
周围都是人,他有很多话想说,都停在喉头。
便转开了视线,轻点了点下巴。
莲心又追问:“那么待我之心呢?”
周围的一小圈人既然能被带来与他们一起进行矿石开采,当然都是熟识的,也没有嘴松的人。
但辛贛仍然不明白莲心在众人面前问出这句话的原因。
但他还是看着她。
炽烈的日光让人的五官扭曲,让一切变形,他却不能一样将心里的话变形再说出。
他的说话声很冷淡,但再冷淡,终究还是说了:“是。”
莲心便笑了。
“我知道呀。”她说。
便潇洒地甩甩身后的长发,蹦跳着离去了。
没有得到同样回答的示爱,就像赤足走在碎石滩上一样。
痛吗?痛的。但没人会选择却足不前。
这种奋不顾身的痛感,辛贛已经快要习惯了。
便连叹气都没有,神色如常,侧过头将有些乱了的长发握在手里,梳了梳。
在他整理好头发准备跟上前方的人时,抬头,才看见范开就站在前面,一直盯着他。
模样倒像是在等他。
辛贛便放下方才越整理越成一团乱麻的思绪,向范开点了点头:“范哥哥。”
“怎么了。听父亲说你准备秋试,今年很有把握取得名次。”
辛贛上前与他并肩而行,“先祝哥哥一帆风顺了。”
“咳,确实有些把握,只希望别出意外吧。”
被说到心坎里,范开便不好意思地收下了祝福,咳嗽一声,随后才拿眼神示意一下前面,又瞧瞧辛贛,“你和莲心,方才说的那是什么话?而且我早就觉得你们不对劲了,你们明明有时整日里凑在一起,偶尔却又忽然开始谁也不理谁,都话里有话、阴阳怪气的。到底怎么”
话说一半,被辛贛截断了。
很少见到辛贛脸上出现这种着意展示美丽的笑容:“范哥哥,你说对了——果然敏锐,连我们的这件事都发现了。但我说了,你可不能告诉别人。”
这个神情,这个口风这是要说秘密了呀!
范开一惊,赶紧把耳朵凑到辛贛脸旁边:“一定,一定!若我说了,就叫我秋试永远不中!”
发誓大多走个过场的眼下,竟还有如此实心眼,拿自己前程发誓的人么。父亲还真是会挑学生
辛贛一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