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皮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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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爱情。

可如今回想,徐知竞似乎从来都没有将其限定在这个夏天。

“真的。”

徐知竞不说喜欢,却肯定了夏理的疑问。

大抵就连他自己都说不清,这算是下意识的回避,还是对提问的直接反馈。

前一个话题就此算作终结,徐知竞很快接上新的内容,体贴且关切地说道:“晚上把之前的药吃了,等回迈阿密再去复诊。”

“我不想吃药。”夏理诚实地说了出来。

“吃了药也还是不开心,你不是希望我会开心吗?”

夏理无师自通地用徐知竞亲口说过的话绑架对方,要让徐知竞当下就证明那句余音未消的喜欢。

他说不上为什么开始心慌,仿佛无论徐知竞怎样回答,他实际想知道的都不是正等待解答的提问。

夏理好像还是没有办法读懂徐知竞。

得到了也不安心,惶惶怀疑一切仍是他错误理解下的产物。

“徐知竞。”

“徐知竞……”

独属于夏理的无解题。

第42章

夏理病得突然,原本计划好的行程只能作罢。

他吃了药小憩一阵,醒来时正好靠岸。

司机来码头接他们。

轿车沿山路盘旋而上,在安静温暖的氛围下制造出足够让夏理思考的时间。

徐知竞始终望向窗外。

夏理偶尔往身边看,阳光透过玻璃勾勒出一道晕开的轮廓,朦朦胧胧与行驶中低频的噪声交织,模糊得好像老旧胶片,近在咫尺都不算真切。

脑海中还在反复重现徐知竞在船上说过的话。

夏理将它们拆解开,一字一句地详读,末了却没能证伪,而是更肯定了自己最初的想法。

——徐知竞的确没有说谎。

对方的认真加重了夏理的不真实感。

可与之相反,夏理的心却轻飘飘充盈起来。

高烧带来的不适被那点与欲望无关的愉悦覆盖,变成置身云端的飘忽,甚至让夏理像小朋友一样祈祷自己能够不要太快康复。

他轻声喊对方名字。

徐知竞徐知竞,不断重复。

名字的主人回过头看他,汽车就在同一瞬忽地驶入了一条穿山而过的隧道。

徐知竞的面容逆光再消失,魔法似的在夏理面前隐入黑暗。

要等瞳孔适应了明暗的切换才再次回到夏理眼中。

昏黄的灯火将徐知竞衬得影影绰绰,愈发像是旧电影,在暗调光影下一帧一帧缓慢地放映。

“难受?”

徐知竞的嗓音在当下情境中正贴合了夏理无端的联想。

松弛而温和,有一种不需细听便能觉察的饱满。

这让他深情得仿佛上世纪电影中的主角,说出口的并非对白,而是潺潺情话。

起伏音节骨碌碌落进夏理的耳朵,倏尔引发一场源自灵魂的小小战栗。

“想睡觉。”

夏理答得慢了些,略留出空白,失神地盯住了徐知竞的眼睛。

后者的虹膜在昏暗的隧道内显得幽深且难以与瞳孔分割。

才刚驶向出口,它们却又骤然收缩,深秀得仿若两湾映着林木的泉水。

徐知竞的英气并不仅限于锐利的轮廓,还有五官相辅相成,营造出天生的傲慢与优渥。

迷人外表的吸引力往往会冲淡抵触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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