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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不算认识,顶多几面之缘。
徐知竞为谢瑜的热情一阵狐疑,瞥了眼楼层,算是不让对方过分尴尬地回绝了邀请。
“不了。”
狭小的空间往往会放大情绪。
对于徐知竞来说或许难以察觉,可谢瑜的心跳却一声重过一声。
他当然知道自己再问下去会有多掉价,也明白徐知竞的表态已然是委婉的拒绝。
然而不受控制的费洛蒙与虚荣心一再催促,让他即便碰壁也要继续尝试。
谢瑜实在太想要得到徐知竞了。
谁能说自己不为财富与美貌倾倒。
“她们说你喜欢男生,我……”
“谁说的?”
徐知竞的反问骤然打断谢瑜。
谢瑜不好回答,怎么讲都有影响人际的可能。
他还得在这里度过至少四年,不能为了一个未必会到手的目标得罪人。
“听说而已。”
电梯就要抵达,徐知竞不接话,谢瑜也不好再多讲。
他卡在对方走出的电梯的同一瞬做出了最后一次尝试,无论是与否,至少不会让气氛再像先前那样沉闷。
“总归,让我试试嘛。反正你也喜欢……”
“我不喜欢。”
徐知竞答得斩钉截铁,不做任何停留便往大门走去。
话音消散得太快,以至于谢瑜甚至以为那是自己的幻觉。
他半晌才确信对方确实说过这句话,低声骂一句:“走那么快干嘛。恐同啊,死gay!”
——
即便如此,到了平安夜这晚,谢瑜还是出现在了谭璇的派对。
今年来的人不算多。一部分回了国,剩下的有去旅游,也有推说担心流感的。
总之惜命的暂且断了社交,醉生梦死的豁出命也要纵情享乐。
谢瑜两者都不算,不过听说徐知竞大约会来。
在纽约,要谈一场随意的恋爱其实很简单。
只要不限定条件,对伴侣没有任何精神、心理以及物质上的要求。
但谢瑜不愿意将自己的感情浪费在一个随处可见的普通人身上。
他宁可面对徐知竞不断碰壁,也不想将来再想起,自己的接吻对象是一个丢进人海就再找不出来的平凡生物。
谢瑜记错时间,到谭璇家时已经晚了一个钟。
客厅地上摆着个蓝牙灯球,一边放着音乐,一边闪烁出刺眼而炫目的光亮。
空气里满是酒精与香水缠绕的气息,被暖气烘托,蒸得人头晕。
谢瑜跟着蹦了一会儿,环视过整间客厅。
沙发被挪到了靠窗的角落,徐知竞像是醉了,蜷着腿,很安静地睡在那张小小的三座沙发里。
谭璇对享乐不设限,吧台上有廉价的罐装啤酒,也有倾倒了涂满地板的montrachet。
谢瑜和一个混血帅哥调情,中途又觉得无趣。
夜晚就要过半,斑斓摇晃的灯光与不断升高的室温几乎叫人喘不过气。
所有人都仿佛缺氧,一味地沉浸在无止境的欢愉中。
指针接近零点,圣诞将至。
谢瑜玩腻了,甩开那个绿眼睛的小帅哥,朝沙发走去。
徐知竞还没醒,谭璇坐在地上玩手机。
世界好像被那些空了的玻璃瓶割裂,从越过那一秒忽地变得寂静。
“你是不是也住water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