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医院又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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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死囚,都不错眼珠地盯着牢门,从早到晚都没等到狱卒来传消息,黄昏时分,残阳照进大牢的小窗里,把他们照得像一群餐肉饮血的浴火饿鬼。

不仅是囚犯, 连狱卒们都很纳闷, 也在等传说里的“有薪假期”,同样等到晚上, 一样的心中空落落。

大宗正司狱却完全不同, 门外不仅有浩荡车马和君主仪仗, 下马车的还是景佑帝本人。

像一道晴天霹雳!

陛下竟然来了? !不是口谕,而是亲临? !

瞬间,随着内侍官消息的通传,景佑帝所到之处,狱外狱内纷纷跪倒。

更奇怪的是,在黑骑的围护之中,除了景佑帝还有一名奇装异服的男子,看不出年龄,不蓄须,背着一个大包,默默跟在景佑帝身后,在踏入大狱门时,掏出一个口罩戴上。

跪倒之人不能抬头,只看到一双与众不同的棕色鞋履从自己眼前经过。

大宗正司狱内戒备最森严的一排牢房里,赵洑窝在脏污草垫的边缘,被突如其来的火把亮光照得睁不开双眼,蓬头垢面,形容狼狈而脏污。

好一会儿,赵洑才看清景佑帝身上的龙袍,眯着眼睛就这么直直地看,仿佛魂魄已经脱离身体,钻进那身华丽的衣袍里,连时间都静止了。

赵鸿容貌身形本就极好,被华美龙袍衬托得仿佛自带万丈光芒,令人敬畏。

赵洑的眼睛越睁越大,疯魔般盯着赵鸿,手臂伸出围栏,努力想够到龙袍,手臂上有许多青紫伤痕,连指缝里都有细小水疱,与街上的乞丐没有任何差别。

即使是皇室宗亲专属的大狱,气味也好不到哪里去,魏璋戴着口罩都被薰得皱紧眉头,暗想着早知道换个N95戴。

这样无声的对峙,是一场内心的较量,谁先开口就是谁沉不住气,也就是心虚了。

赵洑本来就心虚,现在知道大势已去,只想要个痛快;但赵鸿这个忽然冒出来的弟弟,让他完全捉摸不透,就像现在,此时此刻。

哪个帝王会在登基之日走进大狱?

就算来也会很快离开,毕竟这里不祥又晦气。

可赵鸿不仅来了,还极为淡定在这里耗,到底有什么企图?

有那么一瞬间,赵洑觉得站在眼前俯视自己的是严苛的父皇,而自己又变成内心充满恐惧的孩童,害怕父皇,害怕阿娘,害怕长信宫里所有的一切。

火把照不到的黑暗,伴着扑面而来的窒息感,连日的训问和幽闭让赵洑分不清回忆和现实,终于在一身龙袍的赵鸿面前失控,双眼血红地瞪着,咬牙切齿地低吼,撞得围栏发出声响:

“凭什么你可以离开长信宫啊!!!”

“为什么被送走的不是我?!”

“这是为何啊?!”

“啊……”

赵洑的双手紧握住围栏,发了疯似的捶、砸、撞,骨骼撞上硬物的闷响一声接一声。

“拉开。”景佑帝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狱卒们把赵洑压制在地上,大宗正司的囚犯最容易发疯,早就见怪不怪了。

“孤是因为阿娘没了才被送走的!”景佑帝望着赵洑,有些难以理解。

“哈哈哈……”赵洑即使被强摁在地上,还在歇斯底里地大笑,声音又闷又刺耳,还想说什么。

“堵了他的嘴!”郑国公忽然吩咐。

很快,赵洑只能“呜呜”有声,并被强行从地上拖拽起来,面对牢房外。

景佑帝从宽袖里掏出手机,点开视频,放到赵洑眼前,不带一丝情绪地问:“这人是哪国的细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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