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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那些提心吊胆、夜不能寐的时刻,还有那短暂的清醒与诉说,两个人就没好好说过话。
渐渐的,这个吻便有些难舍难分。
亲密无间的时刻,梁以曦感受到他隐匿的情绪,那种仿若海底冰川的冷峻与湍流,急剧的,迫切的。但从海面上看,看不出一丝一毫,波澜不惊得仿佛海面都是凝固的。
他在担心什么。梁以曦模模糊糊地想。可她不是没事了吗?
还有一丝极细微的痛苦情绪。
就好像冰川上的裂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全数蔓延开了。
梁以曦睁开眼,望进陈豫景眼底。虽然不清楚,但她好像能理解。
她伸手捧住陈豫景的脸,四目相对。陈豫景被她这样的举动弄得神情好笑。
梁以曦对他说:“我真的没事。身上也不痛了。真的。”她就差给他作保证了。
陈豫景有些惊讶她这个时候的信誓旦旦,忍不住笑,一边继续亲吻她的嘴唇,一边对她说,也像是宽慰自己:“我知道。”
两人贴得没有一点空隙,梁以曦被他拢在怀里,体力慢慢跟不上。陈豫景的吻便移到她的唇角和耳朵旁,耐心等她缓过来。可他离开太久,吻迟迟不回来,梁以曦就扭头去找他亲。
陈豫景低笑出声,扣紧她的五指,啄吻她滚烫的脸颊。梁以曦能感觉到他明显的按捺,只是他的掌心始终徘徊在那团雪色上。面色也沉稳,让人搞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也不像走神。因为他真的很专注,梁以曦能感觉到他全副心神都专注在自己身上。
她抬起头望他,湿漉漉的眸子,光泽婉转,因为看不明白,便有些欲言又止。
半晌,终于想起来离开似的,他的手往下抚摸到她温软的小腹。这么点地方,一个掌心就能牢牢覆住。陈豫景垂眼注视着,只有他清楚这里面曾经有一个他们的孩子。
而梁以曦看着他的神情,只觉得他心事极重。她忍不住伸手摸他的眉眼。陈豫景便拿下她的手,亲了亲她的手背。
这些天,陈豫景总时不时想起事情发生前的几天。
她说没什么胃口,说赶作业困倦,如果那个时候他细心点——他还想起那次做完之后她说疼。许多事就是这样,无可挽回的时候往回看,好像事事清明,处处都是蛛丝马迹。
他不清楚流产带来的疼痛,但他记得那天在医院看到的梁以曦。
仿佛浑身血液都淌尽了。唯独她的嘴唇,因为用力的咬合,留下青紫的斑斑血迹。
医生说她年轻,想当然地宽慰他,说以后还会有孩子。陈豫景却无端觉得这个医生坏得透顶。他难道没看到她的样子吗?陈豫景对那位医生的恶意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小腹好像被什么格外细致地熨帖着。过了会,梁以曦听陈豫景问她:“难受吗?”她正低头看着,睡衣早就松开,他的动作一览无遗。闻言,梁以曦抬起湿润的眸子,不是很理解。对视片刻,她会错了意,以为他想要,便嗫嚅道:“还可以。”
陈豫景知道她感觉错了,但没说什么,吻继续落在她的面颊和脖颈。明亮到有几分刺眼的镜灯笼罩着两人。过了会,撑在身后的手抓不住,梁以曦仰起头,濡湿的气息让她的眼前雾蒙蒙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指尖的动作小心到不像话。就像给刚出生的小猫挠肚皮,薄薄的一层肚皮,生怕挠坏。而且,梁以曦还感觉到他的一点摸索——这样说虽然很奇怪,但就是这样。
他好像在检查什么一样,有点生疏,但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