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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夫人点点头,又道:“谢家历来人丁不旺,我和你公公就疏临一个儿子,就指着疏临传承谢家香火,疏临年纪已经不小了,和他同龄的人,有的都有几个孩子了,你要尽快为疏临生儿育女,这是我的一大心事,就指着你让我宽心了。”
“是。”慕晚微红着脸,轻声应道。
谢夫人将要紧的话嘱咐完,又问慕晚道:“那家慕记绣馆,还是在你的名下吗?”
慕晚一怔时,听谢夫人吩咐道:“尽快将那家绣馆出手了,绣馆名字也要改了,不要再和你有什么关系,谢家是诗书名门,谢家的少夫人,怎能抛头露面做生意,把所有生意上的事全都处理干净了,以后你在家里跟着我学掌中馈。”
慕记绣馆不仅是慕晚这几年的心血,也是她心里安身立命的根本。从前她在慕家寄人篱下、在宋家寄人篱下,没有赚钱之道,连使一文钱都得低声下气向人讨要、看人脸色,是慕记绣馆让她有了自立的根本,慕记绣馆让她在飘逐的尘世间扎根下来,这份手艺、这份生意,让她更有勇气面对人世的波折,应对人生的变故,对她来说意义非凡。
慕晚心里不能答应,但婆母对她这样宽容,又要教她执掌中馈,摆明是认了她这个儿媳,将来会将谢家家事,交给她处理,她怎能辜负婆母的好意。
慕晚左右为难,沉默不语时,又听谢夫人叹了一声道:“我年纪大了,等过几年你生了孩子又能执掌中馈,我也就能歇下来,含饴弄孙,享享清福了。”
谢夫人昨夜睡得晚,今早起来又一堆事、说了许多话,这会儿也是真累了,掩手轻打了个呵欠后,就对慕晚道:“你回去吧,我要歇歇神。”
慕晚望着谢夫人眉眼间的倦色,这时候也不能说什么违逆婆母的话,就起身向谢夫人福了福,怀着心事离开了这间茶室。
慕晚以为谢疏临和阿沅早就回清筠院了,但走出澹怀堂时,却见他们父子就在堂外的松树下等她。见她出来,阿沅立即蹦蹦跳跳地迎上前来,牵着她的手道:“娘亲快走,我们一起回去吃早饭。”
慕晚露出笑意,摸了摸阿沅的脸蛋,与他一起走向了谢疏临。三人一起回清筠院的路上,谢疏临打量着慕晚的脸色,关心地问她道:“母亲都对你说了些什么?”
“没说什么”,慕晚不想叫谢疏临看出她有心事,抑着心中的为难道,“母亲就只是嘱咐我……嘱咐我早些为你生儿育女。”
谢疏临能感觉到慕晚似乎有点心事,问:“你是为这个感到为难吗?母亲她太心急了,我们可以晚几年再要孩子的,等阿沅再长大几岁。”
阿沅闻言,却将头立刻摇得拨浪鼓般,“不不不,我想要小弟弟小妹妹,现在就想要!云姨和我说过,爹爹娘亲成亲后,就会给我生小弟弟小妹妹,然后就有人陪我玩了,我就不寂寞了。”
阿沅摇着娘亲的手,撒娇央求道:“娘亲,快生吧,不要等几年了,早点生吧!现在就生吧!”
稚嫩童言令人忍俊不禁,慕晚不由笑出声来,伸指点了点阿沅的眉心,笑对他道:“小呆瓜,怎能说生就生,至少得十月怀胎呢!”
“哎呀,要这么久啊!”阿沅的惊叹声中,慕晚与谢疏临在春风中相视一笑。慕晚将关于绣馆生意的心事,暂先压在了心底,就在这暮春良时,同她心爱的丈夫孩子一起,沐走晴暖的春风与欢快的笑声中,走回他们的家去。
圣上下朝回来后,就在御书房召见大臣、议论朝事,等将几件要紧大事议毕,大臣皆退出御书房后,圣上又开始批看奏折,期间滴水未沾。一本本折子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