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0(17/27)
“微感风寒而已,没有大碍,已经好多了”,慕晚说着又留宋挽舟在这儿用晚饭,微含歉意道,“小叔入京以来,我诸事忙乱,自顾不暇,还没正经招待过小叔,今日就补上这顿家常饭,小叔勿要推辞。”
阿沅在旁嘻嘻道:“娘亲说晚了,我已请过六叔了。”又向谢疏临笑道:“是不是,爹爹?”
谢疏临微笑着颔首,心中却颇感诧异,妻子对宋家旧人旧事向来是十分回避的态度,但对宋挽舟却明显反常。若说之前送新婚请柬,还可能只是礼节上的不得不为,可今日妻子这番言语态度,却明显体现出,宋挽舟在妻子那里,与其他宋家人似都不同,这其中,似也包括妻子的前夫宋扶风。
37☆、
第37章
◎因为爱你。◎
清筠院厨房尚在准备晚饭,等待的过程中,阿沅又兴致勃勃地将自己以前写的字,都捧来给六叔看,让六叔点评,又苦恼自己不能写的像墙上挂的书帖那样,心里想得再好,可一动起笔来,毛笔就像不听使唤,蛄蛹来蛄蛹去。
慕晚摸摸一脸苦恼的孩子,哄他道:“你六叔写的一手好字,他这会儿人就在这里,你可以向他请教,让他教你怎样将字写好。娘亲从前字也写得不好,后来得你六叔指点,就好多了,能勉强入眼了。”
妻子字迹娟秀,楷书雅致,行草清逸,“勉强入眼”的评价,实在太过自谦了。谢疏临这般想着时,又不由在心里琢磨妻子的话,想妻子的字竟曾得宋挽舟指点,妻子从前从没和他提过这事,妻子从前对宋家旧事几乎绝口不提。
阿沅不知谢爹爹在乱琢磨什么,只是听娘亲这样说,就赶紧让云姨将他的笔墨纸砚取来,请六叔快些教他。宋挽舟不拂小侄所请,就挽起半边袖子,握着阿沅的小手,手把手地教阿沅运笔,在纸上写下横竖撇捺、点提折钩。
谢疏临看着宋挽舟手把手教阿沅写字的情形,看着慕晚含笑在旁看着的情形,心中乱绪更是晃荡,想当年宋挽舟指点慕晚书法时,难道就似这会儿教授阿沅这般,手把手吗?
君子之礼让谢疏临勿要多想,可他就是控制不住思绪乱飞时,清筠院的管事过来通知用饭,说是晚饭已在西花厅中摆好了。
“先去吃饭吧,不然饭菜要凉了。”谢疏临抓着好理由,停了此间教授写字的事,领着几人前往西边花厅用晚饭。
春夏之交的时节,刚入夜时天气不冷,花厅细竹帘犹都卷着,用饭时可赏厅外明灯春花、流萤翩飞。宴上,阿沅最是积极,时不时给六叔夹菜舀汤,颇尽地主之谊,到宴散时,他犹依依不舍,央求六叔常来谢家教他写字,临别时更是仔细叮嘱,“到我生辰时,六叔一定要来吃面啊!”
宋挽舟答应下来,摸了下阿沅的脑袋道:“到时六叔会带礼物过来为你庆贺的。”又劝住了想要亲自送客的谢疏临和慕晚,为今晚的招待再三谢过恩师与嫂嫂,方随引路的谢家仆人,在夜色中远去了。
时间大概是戌正左右,谢疏临让云琴等照顾阿沅回房梳洗上榻,搂着慕晚的肩,指腹抚了抚她微酡的脸颊道:“我们也回房休息吧。”
妻子在宴上以有客来的理由,喝了盅酒,尽管他极力劝阻,说她风寒刚好,不能饮酒,客人宋挽舟也劝她勿饮,但妻子还是说无妨,还是喝了一盅,不知她这会儿面颊微微的发热,是因醉酒,还是因风寒复发了。
谢疏临扶妻子回房中,让她坐在榻边,在榻前弯身为她脱鞋时,妻子俯下|身来,将下颌抵靠在他肩上,几乎将整个*人的重量都靠在他身上,轻声叹道:“好累啊。”
慕晚不知要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