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皇后,新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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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墨香、茶香扑鼻,在潘妤来吊唁之前,潘远山还在书房中饮茶画画,女儿之死,似乎并未对他造成多大的影响。

因潘妤身份,潘远山请她上座,亲自为她烹茶,并套起了近乎:

“咱们父女俩已经好些时候没一起坐着喝茶了。”

潘妤浅笑以对,心里忍不住吐槽:他们什么时候一起坐着喝过茶?

“娘娘有何话想对为父说?”

潘妤接过潘远山递来的茶水,开门见山:“想问父亲是否对岑夫人有意?”

潘远山的动作一顿,很快恢复:“此事还未公布,你怎会知晓?”

“父亲别管我如何知晓,只要回答女儿是也不是。”潘妤说。

“是,为父确有此想法。”潘远山将茶杯放下,点头承认:

“我与你母亲有缘无分,既分开了,那便各自安好,为父也要为潘家多多考虑才是。那岑夫人品性良善,又颇有才情,与为父甚是相配,为父也与岑家商议好了,下月初八正式下定。”

潘妤心中冷笑,面上却一派真切:

“父亲再娶本不是什么大事,只是那岑夫人,或许要让父亲失望了。”

潘远山神色一紧:“怎么?你在宫中听说了什么?”

“就在前日吧,岑夫人入宫请旨,向陛下要了一封婚嫁自主的圣旨,若她不愿,这世间便无人能左右她。父亲不能,岑家更不能。”

潘妤当然不会告诉潘远山,那圣旨是她帮岑夫人讨的,就是为了免除岑夫人与这些无耻之辈纠缠。

“竟有此事!”

潘远山震怒,随即将手中茶杯重重放下,只觉得近来诸事不顺,连到手的鸭子都能飞走。

“父亲息怒。”潘妤安抚:“我今日出宫来,就是想为父亲解决燃眉之急的。”

潘远山眼前一亮:“你有办法让岑夫人回心转意?”

潘妤摇头:“没有。”

潘远山失望。

潘妤又说:

“但父亲之所以要娶岑夫人,不过是想借岑夫人之美名,巩固潘家的声势吧。若是为巩固声势,女儿倒是有一个更好的办法,无需舍近求远,看人脸色。”

潘远山犹豫后问:

“你有什么办法,说说看。”

“这阵子除了岑夫人,父亲就没注意到朝廷对另一个地方的嘉奖吗?”

潘远山想了想,顿时明白:“你是说……惠班学舍?”

这阵子就算他是聋子、是瞎子,都知道惠班学舍的名字。

礼部表彰,太常寺卿亲赴,士林称颂,文人题咏……赫赫扬扬,名声大噪。

“学舍大喜,与潘家何干?”潘远山意兴寥寥的喝了口茶。

要是从前还未与崔氏义绝时,【惠班学舍】大受推崇,他潘家还能跟着沾沾光,如今嘛……他巴不得崔家一夜垮台才好。

“怎么没有关系?”潘妤拿起茶勺,亲自为潘远山添了口茶,才继续说道:

“惠班学舍培养出了一个岑夫人,如今就成了育人教书的典范,我潘家数千所书院,学子数以万计,倒被她区区一座女学给比了下去,父亲难道甘心?”

潘远山实在看不懂潘妤的意思:“不甘心又能如何?”

“父亲!您怎么就不懂呢。惠班学舍之所以备受关注,是因为圣上有心推崇女学,可放眼天下,唯有崔家的【惠班学舍】在女学上略有所成,别无其他选择。”

潘妤说得言真意切,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架势。

潘远山抓住其中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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