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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不想外人打扰”真就字面意义,可在旁人听来,却包含了另一种隐藏意思。
如果可以,林水月想堵住他的嘴巴,可她不想越描越黑,干脆坐在一旁默不作声等暴风雨过去。
王大娘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放心吧公子,我这地方绝对不会有外人来。”
可在温时雪看来,这位妇人就是“外人”。
温时雪没有搭话,可王大娘心领神会,拿着铁锹将门关死。
“我这就走。”
王大娘拿走铁锹将门关死,顿时,客房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从窗户溜进的晚风吹动耳边白丝,温时雪偏头好奇地问:“她是谁?”
林水月如实回答:“救我一命的王大娘。”
谁都可以是“王大娘”,可“救她”并非每个人都能做到。
“我也救了你。”
像是邀功似是吃醋,又或是单纯地想吸引她的全部注意力。
林水月略微不解地歪了歪脑袋。
“嗯?”
“把你从我身边带走的那只妖怪我将它杀了。”
温时雪只是神色平静地陈述这件事实。
事实上,从很久以前开始,他就已经习惯于做这些事,帮人杀妖夺命,就像是吃饭那么简单。
虽并非本愿,可后来,他最后在其中确实找到一丝乐趣所在。
不过,在林间杀死的那只妖怪却感受不到一丝快意,因为他满脑子都想着快些找到林水月。
“他不该碰你的。”
尤其是不该将她带离自己身边。
林水月将这理解为占有欲,是任何一种病娇类型都会存在的特征。
“但你活得很好。”
话题突转,温时雪忽然又凑上跟前,视线直直地盯着她的脸庞,浅色的瞳孔中散发出异样的光。
林水月得意地扬头,“那是我运气好。”
若不是碰到王大娘,而她刚好又与王大娘的女儿相貌相似,哪会这么容易得救。
温时雪抬手指尖轻触林水月的眉心,在他轻柔的动作下,缠绕伤口的绷带瞬间化为乌有,露出额前的伤口。
虽被处理过,可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是因桌角磕碰而留下的。
“不是运气好吗?”
林水月下意识地遮住不光彩的伤口,因为她发现自己不是在受伤就是在中咒的路上,可真是要了命了。
没人能像她这么倒霉。
方才说出口的“运气好”仿佛又成了句笑话。
林水月还是要面子的,察觉到脸颊温度在升高,她干脆僵硬地岔开话题。
“我累了,要睡觉了。”
温时雪轻“嗯”一声,不做纠缠。
林水月忽然想起这里就一张床,“你睡哪儿?”
“今晚月色很好。”
温时雪语气平静。
她明白了,温时雪要去外面,虽然他对睡哪儿不太在意,但是会在意花草树木和月色。
林水月歪头从窗户向外张望,抬头便是皎皎明月,怔愣地看了会儿,神不知鬼不觉地开了口。
“其实这里也能看到月亮……”
待她反应过来已是覆水难收,又恰巧撞进对方的眼底,索性邀他留下。
“所以你不用去外面的。”
林水月并非邀他同床共枕,而且以他对感情的理解,估计也不会想到这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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