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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循着记忆向下探去, 却像是触到了无形的边界,再也无法回忆起半分。
脑海中的嗡鸣陡然加剧,一次又一次地做出警告。可倘若它真的不可窥探, 那在幽囚狱时, 属于过往的记忆不会全部向我涌来。
只要再深入一些, 再向下突破一点就像迷思敲开忆域的一角。
滴——宛如心跳归零时的冰冷机械音在脑海中响起, 又在下一秒彻底中断了联系。
混沌的脑海被无数的杂质充满,我本该能从中分辨出什么, 却只在那一瞬间感受到无尽的空白。
“开拓者的留言?她居然见过葬仪知宾了?”
我清楚地听到「彦卿」发出疑惑的声音, 却像是被放缓了思绪一般给不出任何回复。
探头看完消息的「彦卿」等待了几秒,旋即高声道, “将军?”
咚!后脑勺被重重地磕在墙壁上, 成功将我的神智唤回,连带着那本该空白的记忆都因此而染上了不同的色彩。
怀中的「彦卿」担忧地看了过来, 我呼出一口气, 回应道,“这件事很重要, 等我问清楚后,你”
“不行!”「彦卿」果断地拒绝了我那尚未出口的后续,“要是派我去查, 那就没人能跟着你了。”
“你说的对, 这件事可以先放放。”回忆中的血色透过幻象流露到眼前,我捏紧了玉兆, 直接向景元播出一则通话。
铃声还未响起,景元那边就已经接起了语音。
“你现在方便说话吗?”
142.
貊泽毫无保留地将「景元」的情况告诉了他们,包括那呼吸断绝心跳停滞的一幕。
而他最后的“遗言”甚至只是一句:“在我醒来前,别让「彦卿」进来”
远远站在高台上的飞霄本还在监控着下方的医士,听到这话后直接向旁边的景元看去:“他死过多少次了?”
不然「景元」绝不会有这么熟练的姿态,甚至只将“死亡”当作一件“今天没有吃饭所以不要告诉彦卿”之类的小事!
景元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或者说是没来得及回答。
因为「景元」的通话就是在这个时候打过来的。
“你现在方便说话吗?”他平静地询问着,毫无起伏的语气就像是一个正在执行指令的机器。
景元现在所处的位置只有他们三个在,四周没有能隐蔽的地方,因此便直接回应道,“方便。”
「景元」似乎就在等这样一句,几乎是在景元刚说完就再次开口道:“我现在需要你前往丹鼎司。”
“我在。”
“然后正对丹鼎司的诸位丹师医士。”
景元抬头看了一眼下方的人群,应声道,“正对。”
“现在,以你左下角的人为原点。行一列三姓名文州,行三列四姓名寒松”他毫无阻塞地报出七八个位置名字,无一例外地完美对应。
“这些人就交给你来处理了。”「景元」如此说着,显然是做好了就此挂断的准备。
“等等。”景元出声维持住了这则通话,却未曾再提出任何问题。
功能性极好的玉兆清楚地传出对面平和的呼吸声,他就这样静静等待着,没有任何要解释的意思。
于是,最终还是由景元先问了出来,“你是否想”
嘟——通话骤然被中断,无声地表达出对方的抗拒。
不明所以的飞霄眨了眨眼,“这是什么意思?”
景元凝视着手中的玉兆,笑容彻底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