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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医师好言相劝:“有什么事情不能等伤好了再去吗?你这浑身上下被人打得都没一块是好的了,不要命了吗?”
男人却一点听不进去,依旧想要起身,身上的绷带由于大幅度的动作,已经开始渗出血。
宝月见状,上前一步道:“你若死了,待文小姐脱离苦海,她该如何活下去?”
男人瞬间呆住,看向宝月的眼睛满是血红,从床上探出半个身子,伸出手想要抓住宝月的裙边,嘶吼道:“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裴璟用剑抵开男人的手,轻轻一推,男人就虚弱地倒回了床上。
“冷静下来。”
裴璟提醒男人。
男人不甘地躺在床上,眼睛却死死地盯着宝月。
宝月让房间的医师都退下。
“不如先说说你的故事吧。”宝月拖了一把椅子在男人旁边坐下。
男人倒也是配合,将他的事情娓娓道来。
男人名唤刘子桉,是潭州的一名学子,三年前和文淑宁在一诗会上相遇,一见钟情,定下终身。一年前他进城赶考,幸得榜上有名,快马加鞭想回来迎娶文淑宁时,哪曾想竟得到了她嫁与旁人的消息。
“我与文娘情深似海,她不可能弃我另嫁他人。我寻了她多次,她都不愿理睬我。后来被那谢勇知道了,就让小厮见我一次,打一次。”
“但我依旧不信文娘会移情别恋。”刘子桉目光炯炯地看着宝月,“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宝月沉默了片刻,此事有关魔族,她不能轻易告知人族有妖魔仙的存在,影响人族对这世间的认知。
思考了一会儿,她还是决定先稳住刘子桉:“我曾见过文小姐,她这模样像是中了毒。”
“中毒?”
宝月颔首,继续道:“我素来对药物颇有些研究,文小姐应是中了一种稀有毒药,才会神志不清。”
“对对对。”刘子桉连忙点头,“必是毒药,文娘才会如此。小姐可有办法救她?”
“我还需再研究一下。但在此之前,刘公子切勿打草惊蛇,好好休养。若那谢勇将文小姐藏起来,你我就算找到了解药,也寻不着她。”
“好好好,我听你的。”刘子桉立马躺回了床上,一动不动,又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过头跟宝月说,“所有人都说文娘嫁给那家财万贯的谢勇是心甘情愿,只有你和我说文娘是身在苦海。所以,我信你。”
说完,他又转回头,闭上眼睛休息。
宝月心中一涩,轻手轻脚地离开了这个房间。
又在医馆留下足够的银两,吩咐医师好好照顾刘子桉。
走出医馆时,宝月才开口问裴璟:“他如此,怕不止伤了身,伤了心,还伤了神吧?”
裴璟点头:“情绪不宁,执念过深,大起大伏,必伤神智。”
宝月叹了一口气。
“在想什么?”裴璟突然发问。
宝月怔了一下,将自己的刚刚想的说出:“我在想,无论是丹药,还是那些惨死的人,归根结底都是那魔女所做的。魔女逃走,一切罪证消失,最终人族也不会因为那姻缘寺的事情给这些人族定罪,难道就这样让这些真正心怀不轨的人族逃脱罪名吗?”
人族不知道有其余五界的存在,那么就难以用魔族的罪责去审判人族。
况且那丹药,确实不是人族的东西,人族的审判者也不一定相信这世间真有丹药能致人于此。
这不仅是为了文小姐,还有那些她不知道的、也被控制的人族,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