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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宽笑得天真无邪,眯起眼,软软地扑进他怀里,像是?找到了某种本能依靠:“我想吃你……”
他那副模样像个醉傻的小狐狸,撒娇而不自?知。
余知洱喉结轻轻动了一下?,感觉棘手地乍舌,把那个药瓶随手揣进了外?套口袋里。
他又摸了摸石宽的耳后颈窝,掌心下?的皮肤柔软而火热,幸好脉搏算正常,应该没有大碍。
他环顾房间,想给石宽穿上衣服带他离开这里,但是?一眼看过去,床上、地上一片狼藉,最后他在洗手间的地板上找到了已经湿成了一块抹布的衬衫,捡起来的时候还滴滴答答地流水,这个样子当然没办法再穿。
他不愿让石宽再在这污浊的房间多待哪怕一分钟,余知洱把自?己的外?套脱下?,罩在了石宽身?上,然后抱着他从?后门离开,放到了车子的后座上。
做完这些,余知洱绕到驾驶座上,思索怎么处理这个变成了小傻子的石宽。回石宽公寓的话,他曾经去过一次,门禁非常的麻烦;如果说联系石宽的朋友,在不解锁石宽手机的情况下?,他只知道裴度川……与其和那个男人联系,还不如直接带石宽回自?己那里,反正修车厂那边有不少的空房间,让石宽休息一晚上绰绰有余。
然而才刚启动车子不久,余知洱就叹了一口气重新把车停下?了——石宽没骨头似的坐不住,只好半躺在座椅上,可他同样的不想躺,撑着胳膊扭起身?来,他懒懒地向前趴到了驾驶位上,用手去摸前面?余知洱的脸。
石宽脸上一直挂着朦胧的微笑,笑着揪余知洱的耳朵、笑着摸余知洱有厚度的腮部,然后在摸到余知洱的鼻子时,他“唔”了声:“好高的鼻梁。”
打开车门,余知洱搂着石宽的腰把趴在前排座椅上的石宽拖了回来,腰是?薄薄的一捻细腰,并且很软,在余知洱的手掌里隔着一层衣服灵活地扭动着。
“老实点吧,”,余知洱用安全带把石宽“栓”在了座位上,想起了去山庄那天晚上他们谈到醉酒后的样子,石宽还真没骗人,他一点也不老实。
因?为安全带的束缚,石宽没办法再“骚扰司机”了。余知洱握着方?向盘,目光平视前方?,然而安静了没有多久,他耳边捕捉到了细碎的啜泣声。
从?后视镜里瞥去,余知洱看到石宽正笨拙地抓着安全带,口中泣诉着“好难受,”,没有吐出完整的词句,他只是?一遍一遍地重复:“好难受……”
声音轻软含糊,像是?泡在水里的纸张,不堪一揉就碎。
感觉对?方?的样子有点奇怪,似乎不只是?被?勒得太紧的缘故,余知洱眉心皱起,沉声做出安抚:“再坚持一下?,就快到了。”
可石宽似乎根本听不进去,只是?低低地呜咽着,安全带在他手下?发出窸窣声响。他奋力而虚弱地扭动着身?体,有眼泪从?他眼角沁出,还是?只说着那一句话:“好难受。”
确认了一下?大概还剩十分钟左右到修车厂,余知洱问他:“哪里难受?”
“很热,还很痒……帮帮我……”,那声音软得不像话,是?无意识的哀求,带着某种细密的撩拨。
将目光从?湿润的眼睛上移开,余知洱的手僵了一下?,导致方?向盘偏了一寸,又很快被?他控制住。他瞳孔暗了一瞬,陡然明白?了问题所在——那瓶没贴标签的药。
但是?这种药的话……他并没有相?关的经验,正在犹豫的时候,目的地到了。
车子刚停稳,余知洱就推开车门,飞快地绕到后排,将虚弱地哭成一团的石宽抱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