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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说到这件事,余知洱确实回忆起了这个人,所以紧接着又问,“你怎么和他联系上了?”
石宽算是宋隐珂的远房表哥,和余知洱差不多岁数。不过俗话说“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宋家有像宋父这样的大老板,生意越做越红火,也有何父这种穷苦打工人。关键是没钱就算了,何父还没命。在石宽刚上初中不久,何家父母骑着摩托进城时出了车祸,当场没了命。
从此成了孤儿的石宽就住在了宋隐珂家。
在余知洱的记忆里,石宽和扎了宋隐珂一刀的两个小伙一样也是个gai溜子。读不进一点书,整日翘课闲逛,不过他闲逛就真的只是逛街,打架从不用管制刀具。是一名遵纪守法、诚信正直的gai溜子。
余知洱不明白宋隐珂为什么会用石宽这样的人。
宋隐珂笑而不语,看看表说道:“一会儿就让他送你和宁鹤哥吃饭去吧,我订了家很有趣的店哦。”
在听到和宋宁鹤的约见时,余知洱就不自觉挺直了脊背,他本以为宋隐珂今天身体不适,和宋宁鹤的见面要被取消了,计划也要随之延后。
话虽这样说,余知洱一直耗在宋隐珂房间里,除去宋隐珂受伤他理应照顾之外,也存了宋隐珂提起晚上和宋宁鹤见面事情的期待。
不过这份计划得以成功进行的激动在遇到石宽后不久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听到外面鸣笛声,早已穿戴整齐的余知洱推开门出去。
车上,石宽降下车窗,朝他上下打量一番。余知洱没在意他的注视,打开后排门坐了进去。本来他是有些纠结要坐副驾还是后座的,但是不知有意无意,石宽把车停在了前院偏西的位置,正好卡在一片扁长花园的一侧,除非学过轻功,否则很难体面的坐到副驾的位置。
“大少爷呐……”石宽“啧”的叹口气,拨弄着启动了车子。他的声音并不难听,但是太“白”了,所以毫无魅力。
余知洱起初拿捏不准石宽挖苦似的感叹一句的用意,不过在他“好久不见。”地打过招呼后,石宽就直白地表示了不快的原因。
“不用来这一套,你要真拿我当朋友能坐后排?”后视镜里,石宽掀起眼皮,盯着余知洱。
如果石宽不把这件事摊开了说,那是余知洱小牌大耍、自视清高;反之,则是石宽小肚鸡肠、得理不饶人了。余知洱好整以暇地一笑:“你开这辆车来不就是想让我坐后排的吗,难道是我误会了?”
石宽开的是辆C级轿车,和家用轿车相比轴距更长、车身更宽敞,是经典的老板快乐车。车内有两个人的情况,都坐在前排反而是少数情况。
“……顺路开过来懒得换车罢了,你还真当自己是老板了?”
余知洱摸不清石宽对自己态度如此不友善的原因,不过和石宽“聊天”并没有让他觉得累。石宽上了十几年的学,但依然拥有一颗未被知识侵染过的大脑,遣词造句都简单,说一句话就是一句话,和他说话,无需思考,颇为轻松。
余知洱偏着头看窗外的景色,天已经黑了,宋隐珂这处别墅所在的位置远离市里,除了大路上有路灯照射,其他地方都昏黑一片。缓缓开口,“我当然不是老板,说实话,今天看见你,我恍惚以为时间倒流了……”
“怎么说?”石宽不懂就问。
余知洱嘴人多年,第一次遇到这么实诚的对手,不禁惊诧地看他一眼,随后才低头开口,“我最后一次见你的时候,你是高中学历,如今六七年过去了,你还是高中学历。六七年时间,宛如泡影。”
石宽清楚自己被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