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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喜……
脑海中忽然闪过今天石宽心满意足地吃着果冻的样子,以及之前石宽还问过他“是不是想吃蛋糕”,石宽很喜欢甜食,干脆就买一只蛋糕来吧。
向李前说了,李前似懂非懂地点头:“蛋糕?是生日蛋糕吗?”
的确是生日蛋糕,不过自己在今晚送的话又不是正统的生日蛋糕,况且送蛋糕给石宽的话,一定是石宽在自己的病房里吃完,那样的话更小而精致的蛋糕应该更合适。
“稍微低调一点,”,余知洱用手比了一下,“也不要太大。”
接到命令,李前没太耽误时间,立刻出来了,毕竟蛋糕房关门一般比较早,来得太晚说不定就买不到了。
“宽哥,你放心吧!”李前这样说道。
————
下午的时候,石宽接了一个电话离开。
是警察来向他转告他们被追杀一事的调查结果。石宽站在窗边,光线照得他眼睫微垂下蝶翼般的阴影,他面无表情地听了许久。
主谋已经确定,是靳颀琛的母亲。
“她在靳颀琛二审判决后指使了几名社会闲杂人员,意图伤害余先生你。付款记录、联系人通联,以及部分参与者的供述都已归档,目前人已被刑拘。”
警察的声音干脆而平稳,但信息字字如锥。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靳母都在尽最大努力撇清靳颀琛的罪责——包括在案发后通过私人渠道调动律师团队,上诉、私下斡旋,几乎倾尽了她能动用的一切资源。
但那些资源,最终也没能帮她的儿子脱罪。
二审判决书下达:靳颀琛因交通肇事罪被判处有期徒刑七年,不得假释,立即执行。
对一个原本前途无量、家庭优渥的年轻人来说,那就是彻底的断崖式坠落。
靳母不愿接受,也不能接受。
进而,她把这一切失败归咎于了石宽,归咎于本来是自己儿子的朋友、却站在小春凤身旁的石宽。
她的愤怒和报复心终于在情绪失控中走向极端——她安排了那次追杀。
这场追杀,虽然石宽作为当事人的体验十分凶险,但也同时极其粗糙:无论是主谋还是参与的亡命之徒都没有特别小心地来掩盖证据,雇佣的人没受过训练,作案工具来源直白,甚至有人事后就被当场抓住。作案手法像一条漏风的蛇,七拼八凑、破绽百出。
因此靳母及相关人员很快被捕,至此整起事件告一段落。
石宽听完了整段通报,沉默良久。
他并不是为靳母感到遗憾,甚至也不是在为靳颀琛感到悲哀。只是有一种奇异的、压迫胸腔的疲惫,在这个晴天毫无征兆地压了下来。
他当然知道这不是自己的错——他没撞死任何人,也没有威胁谁来雇凶。他只是做了该做的事情,只是选择了站在受害者这一边。
可就是因为这一份“只是”,他亲手见证了一户原本完整的家庭分崩离析:一个前途无量的检察官、一个能独当一面的女强人母亲,曾经在社交场合春风得意、冠盖满京华的一家人,如今只剩一地狼藉。
他明知道这是正义的代价,却依旧没法让自己完全释然。
拯救石宽的是小春凤的一通电话。
“他们活该!害死人就该偿命,现在已经便宜他们了,余先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