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被荷尔蒙糙汉求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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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来都无可指摘。长大后、小时候、醒着、傻了……他都在找他。

连同包裹着身体的被单一起抱住,余知洱歪头贴在了裴度川脸颊上。

“我不会再离开你了。”

可能是真的反思了把石宽烫伤的事情,裴度川第二天的表现顺从了很多,让余知洱得以顺利地把他带去了医院。

在弥漫着消毒水气味的医院里,影像学检查、基础神经体检、血化验、简易神经心理筛查轮番上阵。

在这个过程中,裴度川配合度断断续续:抽血时缩手、测反射时笑、认图卡片时忽然不说话。医务人员倒是挺有耐心——毕竟成年体格、儿童心智的病例并不常见。

“从影像看,没有明确结构性损伤,”,神经内科主任把片子挂在灯箱上,淡声道,“没有出血后遗症,没有肿瘤,没有明显脑萎缩。”

余知洱:“那他为什么——”

“我们暂时归在功能性记忆退行表现里,”医生转过身,“可以理解为硬件没坏,系统调了旧版本。”

那是什么意思,石宽皱眉:“能治好吗?”

“有很大恢复可能,只是恢复的时间不可预测,可能是明天,也可能是二十年以后。或者,他会以碎片化方式,逐渐穿回。”

开什么玩笑?二十年以后,这个心智十岁的裴度川都又一次长成三十岁了啊,到时候恢复记忆还有什么很大的意义吗?

心中焦虑着,余知洱尽可能平稳地向医生咨询着治疗事宜。

医生没有回避:“理论上存在。我们现在做的是排除可加重因素——睡眠、代谢、癫痫样放电;维持安全、规律、熟悉环境;不要强逼回忆。若有严重焦虑或行为问题再考虑药物。”

“那我们能做什么?”余知洱问。

“等,”,医生把打印的注意事项推到他面前,“三周后来复诊。有变化随时来。”

在对裴度川未来的担忧外,心理上的愧疚侵袭了他:是他一直没有好好关注裴度川:之前裴度川对自己提过“记性变差”的话题,但他都没有在意。

明明裴度川对自己的每件事都那么认真,在自己可以称得上赌气的出国中,裴度川也频繁地过来陪伴着自己。和裴度川的付出相比,他太对不起裴度川了。

心口像被针扎一样无法释怀。

尤其回到家后,裴度川对昨天中午的闹事似乎有点自责,一回到家就悄悄跑去余知洱房间,把昨晚摔乱的书一摞摞拾起来,虽然乱塞得一塌糊涂,但显然是想“弥补”。

余知洱站在门口看着他——这个高大却笨拙蹲在地上的男人,像一个孩子,眼里一酸。

陪着裴度川吃完午饭后,下午因为颐余年那边有非余知洱不可的事务,余知洱出了门,只剩下了石宽和裴度川在家。

裴度川坐在沙发上,那坐立不安的样子让迟钝的石宽也察觉到他是有什么话想说。而要说的话也很明显,因为裴度川那躲闪的目光不止一次地落在了他还红肿着的右手上。

抬起手,石宽将自己昨天被烫伤的地方展示给裴度川:“已经没事了哦。”

裴度川凝视着伤处良久,竟然伸出一根手指在上面按了一下:“不疼了吗?”

如果是一个真正的十岁小孩的话,那种柔软的手指大概没什么,但是按上烫伤伤口的却是货真价实三十多岁男人的手指。

石宽无声地一咧嘴:“对,不疼了。”

裴度川点点头,似乎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但是没有为此做出道歉。隔了一会儿,他又觉得难过地嘟囔:“小洱为什么还不回来呢?”他转头看向石宽:“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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