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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三两两的年轻男女在水里打闹,也有玩累了的帅哥美女,直接半靠在泳池边,湿漉的发丝贴在颈侧。岸边酒台上的香槟塔闪着暖色的光,非常可惜地把别有巧思的泳衣或者雕刻般的腹肌遮得若隐若现。
石宽收回视线到正朝他走过来的余知洱,陶醉地嗅闻着烈酒、香水与一点点轻微氯.气的味道,感到了心跳加速。
可惜的是还没走到自己身边,余知洱被一个穿着紧身裙的女主播叫住了。后者笑意盈盈,邀请余知洱到她们那一桌坐坐。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余知洱客客气气应付了几句,借口去找朋友才算把人打发走。
拉开简单隔绝视线的轻纱帷幔,呼地坐进石宽身边,余知洱顺手拿起桌上一瓶起泡酒,把瓶盖拨弄得叮当作响。
“无聊,”,他嘟囔。
石宽偏头看他:余知洱没去游泳,不过和一个女人在装酒的冷气桶旁呆的久了——石宽估计着余知洱和那个女人聊了得有十多分钟,脸被冻的有了森森的玉白感。
转回视线目视前方,石宽斜坐在环形卡座里,眉眼闲散,笑意带着点兴致未起的慵懒:“玩这种地方还想等乐子上门?得自己创造。”
他说着,食指轻轻敲了敲玻璃杯,眼神慢慢锁定在人群里。
是个很年轻的面孔,干净利落的短发,眉眼淡而清秀,单薄的肩膀被舞池的光影勾出线条感。与周遭浮夸艳丽的气息格格不入,安静得近乎冷淡。
虽然因为打扮得太过朴素多少而有些显得不起眼,但懂行的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个男生可比莺声笑语的那些美女们“鲜嫩可口”许多。
对着另一边也若有所感的余知洱比了一个势在必得的下.流手势,石宽扣好衬衫的纽扣,步子不紧不慢地朝那边走去。感受到了余知洱停留在自己背后的目光,不过他无视掉了那些。
靠近的过程中,他换上惯常的笑容,眼角恰到好处地弯着,唇角又经过计算地表露出了一些男性的成熟性感。
“一个人?”石宽低声问,语调带着居高临下的亲近感。
一直到石宽走到他身边,男生还是呆呆地望着泳池另一边的昏暗树林,听到石宽的声音才警惕地抿起嘴唇,疑惑地抬起眼睛。
石宽极其有耐心地再重复了一遍,并将男生的反应迟缓视作了默许而坐在了男生身边。
“是学长叫我来的,他现在……”说着,他的视线就往泳池那边飘移——看样子是他口中的学长在那一群玩水的男性之中吧。
这种说话很没有底气,还下意识地为自己的话找佐证的行为是心理不够强大的人常见的表现。
感觉很容易得手呢,这种怯懦的小羊羔,会很轻易地被牵着鼻子走,石宽低垂下睫羽,在心里暗笑起来。
抬眼的时候看到了男生放在膝盖上的双手,骨节分明的一只手,和他偏稚嫩的脸庞不太搭调,并且仔细看的话,指尖有着一层薄茧,右手的指甲也很有规律地比左手稍长……
石宽眨了下眼睛,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个男生是刚刚弹吉他的那个人。
——那就更有意思了,让这种像校草一样、穿白衬衫的文艺小青年口中吐出淫.叫、求饶,想想就兴奋了起来。
表演之前有对表演者进行介绍,比如年龄职业之类,不过石宽思索了一下,却一个字都想不起来了。
“你吉他弹得很不错,是音乐专业的吗?”
余知洱愣了一下,轻声道:“不是…只是爱好。”
“爱好?”石宽微微挑眉,像是有点意外,“那可不像随便玩玩的水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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