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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星绮你在吗?”
屋里虽然开着灯,但是床上没有人,石宽茫然地抓了抓头。虽然觉得不可能,但也检查了厕所,里面同样的空无一人。?
困惑的阴影加大了,其中还夹杂着一丝他不愿意承认的不安。
星绮去哪里了?
怀疑是小春凤那个粗枝大叶的给错了钥匙,石宽冲出房间跑到前台桌子前:“里面没有人啊。”
小春凤也大吃一惊:“怎么可能!”,从石宽的手上拿过钥匙对了一眼:“没错的,就是这个房间,”柳眉蹙起,“带着星绮的是个超级美型的帅哥,墨蓝的上衣……”
细节都能对的上,是老师带着不舒服的星绮照顾他躺一会儿,但是现在他们人在哪里?
“你联系一下那个男人吧,”,不知道情况的小春凤理所当然地建议道,说着,她也拿出手机给余知洱拨去了一个电话——结果当然是没有人接。
“应该是睡着了吧,”,喃喃着抬头,小春凤惊讶地看到石宽站在那里发呆,不由得问:“你给他打电话了吗?他说什么?”
卡壳了一样,呆滞地转过脸来,石宽艰难地挤出几个字:“我不知道那个人的电话……”
“什——”
“微信也没有,我今天晚上才认识他,所以……”
“唉?”
责怪着石宽的缺心眼子,小春凤思索道:“那个男人进去后没有再经过这边,如果离开的话一定是从后门走的,你先去查下监控吧。然后我去前门——那个人开的什么车?”
“……不知道。”
“哎呀你真的是!”
————
坐在简陋的监控室里,本来想揉一揉酸胀的眼睛而抬起的右手缓缓平展开来,然后覆盖到了脸上。石宽双手捂着脸深深垂下头去。
做了一件大蠢事,天大的蠢事:把正是最脆弱的星绮交到了一个陌生男人的手上。
星绮会有危险吗?
这时候才想到星绮忽然难受起来的事情也很奇怪,星绮酒量一直很好,就算喝多了也不应该会有那种反应——是那个男人给他下了药!
这么说起来那个男人本来的动机就不纯,他不就是想要和星绮上.床才会和星绮说话,进而跟到这里来的么……心里一阵恶寒。
是他自己太愚蠢了。
强行将心中不堪入目的想象挥去,石宽再次认真地回放着监控录像。
——没有。
从拜托男人带星绮休息到他下班的时间内,后门处的监控没有拍下那个人的踪影。就算他能伪装变换,也没有发现有带着神志不清的同伴的可疑人士。
疑心是自己看漏了,所以拖动进度条重新看了一遍……依然没有。
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屏幕右下角的时间,已经凌晨四点四十七了,距离余知洱被带走已经过了近五个小时。
心里焦虑起来的同时,另外一种奇怪的感觉从怦怦跳动的心脏激发,顺着血流流入四肢百骸:后门的监控没有拍下男人的踪迹,这意味着什么呢?
在思索清楚之前,充当监控室、布置在酒店走廊最边缘的这个小房间被敲响了房门,小春凤探头进来:“有发现吗?”
摇摇头。
小春凤忧心忡忡地叹一口气:“看来只能报警了呢,”她轻声说道。
报警……石宽无意识地咬住嘴唇:舅舅和自己强调过,对于嘉乐里这种定位低端、来者不拒的娱乐场所,非常忌讳报警,所以除非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不要叫警察来对其他的客人造成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