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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行事上,却是默契地无人提起那日送别时的短暂越界来煞风景,氛围更似那近乡情怯的游子见到久违的风景,珍惜而内敛。
陆淮看出裴羽有几分欲言又止的局促,猜想他在为寄信使他千里赴京的事情而感到自责。
禁不住想抚平这正直得叫人心疼的知己不安的心绪。
对他说:“我远在京城,不知具体情况总是多添苦愁,如今亲眼看到君仍安好,也算是心头巨石落地,安定了许多。”
二人相顾无言,眼中盈满了对彼此的思念以及其他的一些,彼此不同却各有羞愁的情绪。
可煞风景的人来得很快。
陆淮屁股还未坐热,便见裴羽眉头紧锁去面见外界嚷嚷的人,待过了一阵回来,便是剑眉微拧、神情郁郁地把一圈包起来的信之类的东西交给他。
对他说:“这是敌方首领要予彦谨的东西,还要求彦谨要独自看。”
陆淮关注战事,自然知道这人是谁。不过裴羽连名字都不愿说出来,足见他对对方的厌恶。
“好,我明了,那便劳烦怀远予我一处浏览的空间。”
“无碍,我先出去看看弟兄们,彦谨,如若是甚么危险的事,请一定与我说,我与你同去。”
陆淮对上他那双饱含担忧的眼,只是一如以往柔和地笑了笑,轻轻颔首愿君宽心。
待知己出去之后,却是累了变成副无表情的模样,打开了那封定然是不怀好意的信来。
戴上面纱一人独往?好奇怪的要求。
不仅是局中的男二“陆淮”不解其意,连扮演者陆淮本人脱离这沉浸模式,都觉得有些疑惑。
趁着一人在帐中,无人问津,他暗暗对着0359传音道:“乌衡这到底是甚么意思?想要死无对证地杀了我么?”
0359也纳闷,同宿主传达了自己的想法:“可是他如果是这个目的,未免也有些降智。毕竟淮淮你好好地身在自己家的营帐内,若不是叫敌方掠去或者害了,又能怎么解释你的下线?”
“没事,那我们先不纠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罢了,既然此行是为着议和与大雍谋取合理的条件,便权照乌衡要的做罢了。
本来剧情中这场足矣动摇世界线的战争应当发生在两年之后,可不知是否是因为他的到来,牵一发而动全身。
原以为顺着发展克制乌衡在京牵扯弥氏的计划可以对他造成打击,可不知是否是剧情修正的力量。他不依凭这条线,竟也能变得如此强横。
以至于还未在与南疆的战争中蜕变完全的裴少将军直接对上,竟然显得打破平衡,没有那般势均力敌了。
眼看约定的时间是明日的卯时,陆淮哑然失笑,这算是乌衡判断好他到达的时间,好心给他预留了一些休憩和适应的的空间么?
可身上担着这样关键的事,陆淮又怎能沉得下心休息好。便是同裴羽一起用膳,都是心不在焉得突出,叫有心关注的裴羽不由问他“彦谨可是思念亲友了?”
有力的臂膀原是要自然而亲切的环上他的背,却在临近触碰的时刻停滞在半空,最终只是宽慰意味地用着轻柔的力度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彦谨可宽心,在你来的路途中,陆府那头有传信过来报一切安好。”裴羽隐瞒了传信过来的人实则是一直关注着陆淮行踪的沈沉笙,虽然这是对方应得的功勋,可他就要卑鄙地昧下。
“多谢怀远。”
陆淮听见的确释然了几分,因他此去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