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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不可谓不重,对于江予淮那样自尊心强烈的人来说无异于致命打击。
下一秒,江予淮的身形果然僵立在原地。
可预料之中甩门离开的画面却没有发生。
江予淮咬着嘴唇沉默了一会儿,如同下定了什么决心般,坚定地开口:“舟舟,我想和你重新开始。”
靳舟直直地看着江予淮,用眼神描摹着她的眉眼。
这人的语气实在太过认真,以至于靳舟也有一瞬间被感染到。
她偏头看她:“你为什么和我分手?”
靳舟等待着江予淮的回答,只要对方能给出一个理由,就算是编的。
她也可以抛开她对自己做过的一切,再一次相信她。
可是江予淮犹豫了一下,她回答:“这件事暂时还不能告诉你,可以再等等我吗?”
再等等?
六年过去,她自顾自地离开,然后又自顾自地回来。
却还要对自己说,再等等。
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莫过于此。
靳舟扯了扯嘴角,嗤笑一声。
“那你又回来做什么?和我做朋友吗?”
现在确实没到把当年的真相一件件摊开放在靳舟面前的时候。
但江予淮也自知六年前是她不告而别伤透了靳舟的心。
所以当对方以那样讽刺的语气问出那句话时。
江予淮没有反驳,而是轻咬着嘴唇迎了上去。
指引着那根带着凉意的纤长手指,在一片空白的画布上点缀颜色。
如同预想般一样。
靳舟的唇讶异地微张,眸色也变得愈发深重。
她看着她的眼睛问。
“江予淮,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干涩,肿胀……
这股不适的感觉让江予淮的眉头不受控制地皱起。
但心理层面涌上的更多却是充实和安定的感觉。
她凑近靳舟的耳朵,用十分暧昧的气声说:“当然是……做朋友了。”
靳舟的耳廓瞬间就红了,身体也下意识轻颤一下。
对于自己的杰作,江予淮显然十分满意。
她的眼里带着一丝明晃晃的挑衅。
“不是靳律师说要做吗?怎么真到关键时刻——又不行了?”
江予淮的脸上挂着笑,但这抹笑又与平常淡然自若的笑意不同。
好看的桃花眼微微上挑,不是欲拒还迎的挑拨,而是再直接不过的邀请。
眼尾的痣也浸泡在谷欠望里,带起无尽风情。
靳舟的喉咙不自觉吞咽一下,她听见了自己心脏的剧烈跳动声。
咚咚——
似乎比窗外的雷声还要贯耳。
“希望你不要后悔。”
“自然不……嗯。”
后半个走音的字被淹没在唇间。
窗外淅沥沥的下着雨,有小猫在玩闹嬉戏。
窗内也沾染上潮湿和雨汽。
一波又一波的浪起、退去,高高抛起又落下。
直至天色微明,雨声才终于渐息。
“16号床的病人需要特别关注一下,夜间每半个小时检测一次心率。”
“好的。”
“10号床的患者家属到了吗?”
“到了。”
“好,让她们签署手术风险知情书,明天上午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