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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忽然想看看前方会有什么景色?
对方会让你看到什么景色?
十几年来内心古井无波的督公大人,第一次对某个人起了所谓的好奇心。
不过严弃尘有些不解,“不知老方丈告诉洒家这些,是什么意思呢?”
净虚方丈目光幽幽,忽然不知看向哪里,“一个人所能做的最大恶事的极限,并非取决于这个人的能力,而是他所处的环境!”
“若他一辈子都在这山上,顶多小打小闹,不成体统,可若是将他扔在京城那般不看见硝烟的战场,皆时各方利益盘踞,牵一发而动全身,就连我也无法预料,他会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
日头忽然渐渐淡了下去,滚滚浓云遮天蔽日,让这方酷热之地,迎来了短暂的阴凉。
原谅严弃尘平常也是个不通佛性的人,他心底不以为意,却也觉得这老头说的太极端了点,“五殿下确实有些放浪形骸,随心所欲了点,可老方丈的意思,怎么将殿下说成什么混世魔头似的。”
南灼儿还没有那般可怕吧,起码没有他这个杀人如麻,背了数不清的人命债的东厂毒蛇可怕。
老方丈忽然轻声一笑,喉咙深处发出干瘪的‘咳咳’声,似笑非笑看着严弃尘,反问道:“施主心思深沉,见人无数,难道还没有看出来四方与施主其实很像吗?”
严弃尘微笑颔首,并不接话。
老方丈则开门见山道:“敬畏!你们都是不会去敬畏的人!”
严弃尘眼底划过一抹赤红色的精光,心底深处一股不悦,这么多年来,还从没有人敢当着他的面剖析自己的内心,他指尖微搓,心底已然起了森然杀意。
再说了,敬畏有个屁用啊?
敬畏要是有用的话,他何至于成今天这幅样子?
老方丈似乎察觉对方淡淡的杀意,冷哼一声,继续道:“这位施主你是不屑于去敬畏,四方他则是不知何为敬畏!”
严弃尘温声问道:“有何不同吗?”他反正看不出来。
这时,远处的厢房传来躁动,一阵乒铃乓啷的声音,还有几个宫人们唉声叹气的声音:
“五殿下,这衣服不能这么穿啊!”
“五殿下,您还没有束发呢!”
“五殿下,您的皂靴还没穿呢,怎能光脚走路!”
还有一声显然已经不悦的声音,“这腰带为何这么紧?快给我松松气!”
其余宫人又是一阵好言相劝,“国朝的皇子制服都这样,其余的贵人都是这么穿的,五殿下您就忍忍吧!”
“我不要!”对方不解问道:“其余人怎么穿我不管,但是我就不想这么穿!再说了你勒这么紧,叫我如何吃饭?”
#谁都别拦着他吃饭ing#
“呵呵”严弃尘听到这里,摇头失笑,“老方丈所言之意,洒家大概有些懂了,都说一如佛门四下皆空,可老方丈已然将五殿下当成自家小辈,拳拳爱护之心,令人动容。”
一提起南灼儿,老方丈就忍不住冷哼一声,“这混小子,用不着我为他担忧,看着是个懒散洒脱的性子,其实比谁都吃不得亏,没人搭理他最好,不然倒霉的就是旁人!”
严弃尘以为对方说这么多,是让他一路上多多看顾南灼儿,可现在又有些拿不准了。
他问:“老方丈的意思是?”
净虚方丈忽然转身,面对严弃尘道:“这位施主所求为何,你我心知肚明,老衲想说的是,四方碍不着你的路,你也别去阻拦他该走的路。”
严弃尘不喜有人教导他,命令他,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