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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灼儿吧嗒吧嗒嘴巴,哪怕在梦里他的欲望也格外简单,嘟囔的不是‘清蒸鲈鱼’就是‘烤鸡烤鸭烤鱼’,随着呼吸和呓语,微微起伏的胸膛时不时擦着督公大人的胳膊。
严弃尘觉得他半边的身体,都麻了,脑子一团乱麻,忘记了挣脱,忘记了反抗,明明他只要用内力轻轻一震。
极好脱身的不是吗?
“唉”
一声极低极低的叹息,须臾消散,像是认命一般,又像挣扎不得。
严弃尘微微侧身,和南灼儿额头抵着额头,鼻尖抵着鼻尖,一双漆黑如暗潭的眸子,紧紧盯着面前的脸,扫过对方浓密又卷翘的睫毛,挺拔的鼻子,泛着水光的殷红唇瓣。
“殿下”
一双有些惨白又消瘦的手落在对方的侧脸,粗糙又有暗伤的指腹轻轻摩挲,引起后者的痒意,不满的侧了侧脸。
略微沙哑的嗓音,几乎听不到,“不要再诱惑洒家了”
因为他这个人,一向不死不休。
天色刚刚熹微,窗外还有几道清脆的鸟鸣声。
南灼儿就醒了,别看他随心所欲,可寺庙里的晨饭吃得早,要是起晚了,那些师兄弟们才不会给他留饭。
“哈~~~”他伸了个懒腰,每天早晨第一句话,永远不变,“今天早饭吃什么啊?”
“”
无人回答。
南灼儿一个扭头,这才发现旁边还有别人,一双蒙着雾气的眼睛和一双暗沉漆黑的眼睛撞上,后者似乎一夜未眠,眼白有几条红血色,眼下有淡淡的青色。
南灼儿立刻扬起早晨第一抹微笑,声音高扬,“督公大人早上好啊!这床铺比寺庙里的硬板床,睡着太舒服了!”
督公大人淡淡的打量面前的人,想从南灼儿眼底看出些什么,惊慌?恐惧?害羞?紧张?
没有!什么都没有!
对方眼神清澈坦然极了,压根不觉得和堂堂东厂的督公通塌而眠,有什么值得令他惊讶和留神的。
【怨气值上涨3%!!!】
督公大人蹭的从床上起身,整了整一夜褶皱的衣服,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却冷了几度,“殿下既然起了,我们还是快些入宫吧,不然被人察觉了就”
‘咕噜~~~’
空气一阵寂静。
“算了,”督公大人话头一转,语气没冷过一秒,“还是先吃饭吧。”
南灼儿顿时大喜,一个鲤鱼打挺,就从床上翻下去,光脚踏在地面后,才发觉自己身下似乎□□,空荡荡,凉飕飕的。
他站在原地,总觉得自己昨天似乎忘记了什么,奈何如何也回忆不起来了。
“咳咳殿下且先换上一旁内官的衣服,洒家去外面命人送早膳过来。”看到这一幕的督公大人,连忙朝外间走去,脚步隐隐慌乱。
昨日,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为南灼儿穿上衣袍,已经花费了所有的勇气,哪里还能再给对方穿亵裤呢。
用过了早膳的南灼儿,换上了一身墨绿色的内官服侍,带着黑色的布帽,忽然轻咦了一声,“奇怪,我的佛珠呢?”
从门外走进来,看对方准备的如何的督公大人,眼底闪过了然,立刻从袖子口袋里掏出一串古朴的佛珠,中间有一颗红色的珠子雕刻成了莲花的形状。
督公:“可是这串?”
正是寒山寺下,老方丈扔给南灼儿的佛珠。
别看当时净虚方丈叫他‘滚吧’,可是南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