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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和本来是一听安小姐上吊自尽,想着最快下山通知督公大人这一变故,总觉得对方是朝南灼儿来的,可是到现在他又有些不太确定了
因为这似乎是朝
果然,庭院外响起一震骚动,似乎是有人强行突破外面值守的将士,闯了进来。
常一道眼底闪过一抹精芒,声音沉沉道:“诸位,只怕是正主来了!想必案件不消片刻就能水落石出!”
“滚开!你们也敢拦着洒家!”
门口响起一道南灼儿十分熟悉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温雅清冷,可是如今却多了一分焦急和狠戾。
众人只看,原本就有些拥堵的庭院,此刻又哗啦啦涌进一批人。
为首是身穿绿缎锦衣,一声血气的严弃尘,身上有些风尘仆仆,苍白的面孔上还沾染了点点血迹,叫人心底直发毛,但是并不包括南灼儿。
南灼儿原本不耐烦的心,此刻忽然有了几分活力,他几步跑到严弃尘面前,“督公大人!”
严弃尘一进庭院最先寻找的就是这抹红色的身影,此刻看着对方完好无损,一路以来悬空的心脏终于落回实处去了。
但碍于还有旁人,躬身行了一礼,“五殿下?”
南灼儿看着严弃尘脸侧的血污,从怀里掏了掏,递过去一抹洁白的帕子,瞳仁清澈专注,“督公大人,脸上有东西。”
严弃尘一愣,看着南灼儿用指尖点了点,就大体明白了,道了声谢,就接过帕子。
南灼儿嘴角下意识一勾,忽然问道:“督公大人,天色已然不早了,怎么会来这里?”
两个人旁若无人的互动,看的众人目瞪口呆。
常一道此刻忽然插进来,眼底不动声色的审视他们,缓缓道:“还能为何,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严弃尘从一进门就看到这一群黑皮狗,现在眼睛一扫,大体是什么个情况,心中也有了数,闻言不动声色一笑,“不知常大人为何无缘无故便殴打我们东厂的人?”
“洒家还真是不解,难道现如今这锦衣卫办案都不用按照国朝法度了吗?”
常一道锐利的眸子和严弃尘一汪深若寒潭的眸子在半空中对视,一针见血道:“无缘无故倒是谈不上,不过是有谋害镇北府嫡女这一罪名罢了!”
严弃尘眉头一压,罕见的疾言厉色道:“荒谬!”
谁人不知道,张和是他东厂的人,如今常一道此言分明是在质控他严弃尘有杀人的嫌疑。
常一道又将方才的前因后果娓娓道来,一副我看你如何解释的样子。
严弃尘眼眸微动,黑沉不见光,嘴角却下意识勾起一抹弧度,殊不知这表情越发阴冷渗人,“就算从时间上,嫌疑上最有嫌疑,可是动机呢?”
“常大人办案无数,莫不是连这一点都能错漏?杀了镇北府的嫡女,对我有什么好处?”
众人也是不解。
只见,常一道忽然扔出一袖箭,破空声袭来,尖锐的箭目标居然是朝着一抹红色的人影,严弃尘眼底一惊,身体下意识挡在南灼儿前面,用内力挥开袖箭。
可是突然又是一抹袖箭射来。
严弃尘一时不查,那菱形的箭尖居然擦着他的手腕划过,他瞳孔微微紧缩,众人就听一阵清脆的珠子落地声音。
手腕上带着的那串佛珠,散开了
咕噜噜滚了一滴,尤其是红色血玛瑙的那颗莲花珠子,在火光的映照下泛着血色的光。
严弃尘手腕上一空,心底萌生一股戾气,第一次这么想杀一个人,从嗓子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