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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棋冰和血鳃的战斗仍在继续。
双方实力的差距并不容易抹平,林棋冰已经开动了以往战斗中的最大力量,却还是只能勉强招架。
而血色鱼鳃的姿态比她要轻松得多,虽然也被无处不在的邪祟触须逼出了大动作,但那张笑脸还惹人厌地挂着,仿佛对林棋冰只是戏耍而已。
林棋冰不禁觉得自己之前的判断有了误差,血色鱼鳃的实力不是和伯劳鸟持平,而是明显高于伯劳鸟。
甚至,在对方的身上,她还品味出了沉淀过的老辣和诡异,那种老辣胜过徐先生而直逼香英兰,而诡异的气质让她想起了树方。
血色鱼鳃简直是她交手过的最强的敌人。
可这样一个人,为什么之前甘愿埋名于小社团魔医,屈居下水道一隅,最近才开始逐鹿整个忏悔之城呢?
只是为了静默者的实验吗?林棋冰不太相信,就算没有静默者的力量,血色鱼鳃自身也能单挑大半个忏悔之城,一人就能屠杀一个社团,没必要蛰伏这么久啊……
林棋冰嗅到了一个解不开的谜团。
随即,她又支起一面盾牌,顺着遭受重击的力道,如蛇般向旁侧滑行而去,那蛇骨钢鞭直直砸碎了她耳边的地面,碎末飞溅到林棋冰的脸上,在额头擦出痛辣的血痕。
一边遁逃和回击,林棋冰一边想着,血色鱼鳃会不会和路曼一样,是吃了某种药丸道具,骗过系统才陡然升级的?
这个念头也旋即被打消,因为血色鱼鳃的气息和路曼完全不同。
后者虽然能用出来的力量很强大,但林棋冰能察觉到气息的虚浮,但血色鱼鳃却是实打实的。
怪物。她少有地想起了一个词,这两个字之前通常是别人用在她身上的。
“你还要逃多久?”血鳃嬉笑着追上了林棋冰,他那张笑脸几乎是从暴风中平移出来,“逃跑有用吗?”
蛇骨钢鞭骤然延长,拦在林棋冰面前,与黑晶钻头相击出刺耳的声响,“你的努力和奋斗,有用吗?”
一道炸弹的火花爆裂在林棋冰脚下,拔除了她的重心,“你想做的事,以及你这个人本身,有用吗?”
一句句难以理解的嘲讽在林棋冰耳边响起,仿佛在指控林棋冰在静默者事件中的小动作,只是蚍蜉撼树罢了。
最终,血鳃一个飞跳落在林棋冰的前路上,他缓缓站直,抬头露出一个血腥的笑容。
林棋冰停住脚步,听见他说:“其实,你有别的选择。”
她挑了下眉,这句话和她与路曼说过的异曲同工,只是她的角色换了个位置。
血鳃一甩那支蛇骨钢鞭,它就又像长尾似的挂在了他腰后,他说道:“加入我们吧。”
“我们?”林棋冰面色冷淡,给出了第一句回应。
“我们。”血鳃笑了下,但双眼仍然冰冷,好像看往某个遥远的方向,“用令人愉悦的方式,来引导忏悔之城走上它应有的结局。”
他没给林棋冰反击或插话的机会,“我们其实可以做同路人,我们本来就是一种人。”
林棋冰隐约理解了他在说什么,她只觉得十分荒谬,但血色鱼鳃的声音拥有一种谜团般的诱惑力,她面无表情,“你想要什么结局?”
她在争取时间,和血色鱼鳃斡旋的时间越长,沐朗等人拆到任务物品的概率就越高。
“我想要忏悔之城这个鬼地方彻底毁灭。”血色鱼鳃癫狂地笑了两声,他睁大眼睛看向林棋冰,瞳孔不自觉地扩散,“你难道不觉得,这地方就不应该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