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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丑不以为意，只是笑着,表情有些怀念的用下巴示意了一下另一只趴卧在地上不停甩尾巴的狮子，“你们感情真不错。看见那个傻蛋了没有,他是我搭档。当初我们两个在一起什么难关没闯过？没想到在这个世界阴沟里翻船,日子不好过不说，还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当然他更惨，狮子当久了,就快忘了自己以前也是个人了。”
符黛的表情严肃起来。
任务者被迫留在任务世界的情况不是没有,但是他们又不是水鬼,即使找到了替死鬼，想回到现世也绝不容易。
“你们是被之前的任务者当做替死鬼留下来的？”符黛有些疑惑的问。
小丑轻笑,“替死鬼这个说法还挺形象的。”
见符黛没有笑，他便也慢慢正经起来,“是啊，经历完第一次惨无人道的演出之后,趁着任务者们精神涣散,以为万事大吉可以休息的时候去突袭,只要杀死他们，就可以获得新生,同时被杀死的任务者将代替你来完成后续的表演任务。这是我被上一任小丑偷袭后,他告诉我的。”
想了想,他又补充道,“你们在表演之前，应该也有个人告诉你们需要表演七天对吧？那是为了让你们以为后续还有表演,在今晚放松警惕才说的话。当然，这七天里确实每天都需要表演节目，但只有第一天的你才是人类。剩下六天的表演，都会交给被杀死之后的你。”
“别的先不说，即使杀死新任务者也不可能获得新生。”符黛摇头，“或许，你亲眼见到了他们新生吗？”
小丑摇摇头，“我知道你的意思，其实我也怀疑过。但是你根本不明白，在这里的生活又多痛苦，久而久之，即使知道希望可能很渺茫，也有人想试一试。而一旦有一个人开始，其余人也绝对忍不住。”
他又指了指他的那些略微迷茫的同伴，“他们曾经也都是人。如今却越来越动物化。鹦鹉现在更是连话都说不明白了。我们没办法继续等下去，与其在地狱里苟存，还不如搏一搏。”
符黛皱着眉，轻轻叹了口气，“或许这就是他们的目的？让你们挣扎着生存，由被害者变为加害者，最后在绝望中杀掉其他人，而同时，越痛苦的灵魂越美味，其实所谓的新生不一定是回到了现世，反而更可能是进了某个背后BOSS的肚子。”
“比起继续在这种地方过着这种猪狗不如的生活，我宁愿成为某个怪物的盘中餐。”小丑道。
符黛并没有全新他的话，但是还是笑着反问道，“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你挣脱符咒束缚的时候，为什么不偷袭我？”
小丑很坦诚，“因为我看见了那个奇怪的门。我意识到，杀掉你不一定能回去，留下你却有这个可能。”
“那要不要合作？”符黛问。
小丑没有考虑，就断然答应，“当然。”
“那么先说说。如果你们没有杀掉我们，往后六天会发生什么？”
小丑摇摇头，“什么都不会发生。接下来的六天里除了我们的袭击，你们不会再遇到任何危险。连表演都不需要你们上场了，而是我们去。”
符黛没有问是什么表演，看看状态差到不行的狮子鹦鹉等就知道绝对不是什么轻松的活计。
她换了个问题，“你们在这里呆多久了？”
小丑耸耸肩，“呆的时间都不一样长。我和狮子已经在这里送走了20波任务者了。”
十几波波任务者，也就是大概近百场表演？看着狮子可怜巴巴的枯瘦样子，符黛没怎么怀疑这件事情的真实性。
不用问，也知道这个表演定是及其摧残人的精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