铸金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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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惜瑶深匀着气息,小心翼翼与他道,“多谢表兄帮我助眠,我好像已是有了倦意,不如……”那指腹又往柔毫中进了三分,那珠玉被触的瞬间,她猛地吸了口气,话音戛然而止,半晌后,才颤颤说道,“不如表兄先行安歇,我也试着慢慢入睡……可好?”

“无妨,不必顾及我。”宋濯声音温润如水,却带着那不容拒绝之意,“你合眼安心入睡便是。”

原本在按别处时,柳惜瑶的确是有了些倦意的,若他不如此,她定是能慢慢睡着,然此刻他所触及的穴位,却令她心头发麻,哪里还能安然睡之。

眼看那指腹带着珠玉一并沉浮,她实在难忍,便又一次轻声询问,“你……你确定如此可以促眠?”

宋濯“嗯”了一声,那微沉的嗓音好似是在她耳旁低叹。

柳惜瑶想要推他,手臂缓缓抬起,却是悬于半空,片刻后又颤巍巍地落回了原处。

她没有必要与他争执或是抵抗,总归从前什么也都已是行之,且这几日她应该配合乖顺,令他麻痹大意,日后才能为自己寻得机会。

一旦没了那抗拒之意,那原本从内到外都极其紧绷的柳惜瑶,便渐渐舒缓下来。

她越是放松,便越觉舒缓。

她不得不承认,宋濯聪慧至极,至少在她的认知里,没有人会比他还要聪明,他虽凉薄恶毒,可但凡是他想要深研之事,必定会研得极为透彻,还能融会贯通,得心应手。

柳惜瑶想,他若不曾科举,便是研读医书,也能自学为医,妙手回春也不在话下,他实在太会了。

看着面前之人嘤咛蜷缩,指尖在身侧不安地胡乱攥时,宋濯用另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瑶儿为何总要与我口是心非?”他用那沉哑的声音低声询问。

在那炽灼烫了掌心的刹那,她低低地昂了一声,带着几分慌乱与无措道,“没……没、没有啊……”

“还说没有。”他说着,便如同在案前用膳时与她布菜那般,夹起那莲子,晚膳时宋濯叫人备了两道含那莲子的菜,一道为清炒莲子,一道是百合莲子羹,“你说你恨我,嫌恶我,可这莲子……”

这莲子明明该是清炒那碟的,为何会轻而易举就如那浸泡于羹汤中的莲子一般水润至极。

柳惜瑶百口莫辩,早已是心神混乱,索性就顺了他的话道:“是……是我口是心非了……表兄莫要怪我……我、我日后不会了……呜呜……我真的不会了,呜呜呜……”她舒意到好似在呜咽哭泣。

宋濯堵住了那声音,慢慢与她共赴这漫长夜色。

许久之后,累到筋疲力尽的柳惜瑶,已是在那极致的舒意中沉沉睡去,他终是将她松开,合上那薄被,缓缓坐起身来,那动作极轻极柔,生怕将她惊醒。

他换了衣物,又点了灯,随后取来帕巾回到她身侧。

微弱的橙光下,她面颊红润,神态怡然,眉宇间不见半分忧色,他怔怔看了片刻,才垂眼去清那狼藉。

可饶是他动作再轻,还是让睡梦中的柳惜瑶觉出了异样,她哼咛了一声,微微睁眼,见身侧无人,有那微弱的光线在床尾之处,她垂眼看去,顿觉睡意全无。

“表……表兄?”柳惜瑶抓起一旁薄被便要遮盖,却见他抬手压住被角,“要收拾妥当,不然容易生病。”

柳惜瑶这才反应过来,他此刻是在作何,“哦……那、那我自己来。”

宋濯轻轻弯唇,温哄着她道:“睡吧,莫要乱想了。”

柳惜瑶见状,只好乖乖合了眼皮,然她被这样惊醒,又如何能当真睡着。

“又不困了?”宋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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