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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不要忽视人的第六感。
谢春酌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怎么做,他停止了自己的动作,然后慢慢地握住被子边缘,在这静谧安稳的午后,骤然探出头去看门外,结果被子一掀,首先对上的是一双毫无波澜的黑眸。
“啊啊啊——!?”
尖叫响彻全屋,惊飞枝头鸟雀,傅隐年赶到卧室时,看见的就是谢春酌恍若被惊吓到的猫,抱着被子缩到了床头,小脸苍白,眼尾泛红,惊恐地看着站在床外几步的方助理。
“怎么了?”傅隐年蹙眉,先是问方助理,又不等人回复,不悦道,“你先出去。”
方助理微微低头,“是。”
他退了出去,傅隐年才放缓了神色,上床将人捞过来哄:“怎么了?”与跟方助理说话时语调大相径庭。
谢春酌这会儿缓过神来,急促的呼吸恢复原本的频率。
他想起自己莫名其妙的举动,不免说不出口,索性将怒火全部怪在了方助理头上,还迁怒于傅隐年,恼道:“方助理干嘛啊!突然进屋,吓到我了!我还没穿衣服呢!而且你也是,出去干嘛不把卧室门关上,是不是巴不得我被其他人看光?都怪你都怪你!”说着抬手噼里啪啦地打人。
傅隐年被打也不生气,任由他打累了才道:“我关了门。”
“还顶嘴!”谢春酌瞪他。
傅隐年叹气,把他提溜起来,去衣柜给他找衣服,伺候这位小少爷穿上。
收拾好,谢春酌就踩着床下地,穿着棉拖哒哒地进了洗漱间刷牙洗脸。
傅隐年站在他背后不远处,看着他照镜子刷牙,看了几秒,出了房间,方助理正站在廊外,手里拿着一份文件,低眉顺眼,看姿态与样子,估计是出门后一直在这里等着。
傅隐年没说话,目光冷淡地看他。
方助理主动道:“抱歉,傅总。您叫我去书房拿文件,但书房里面的文件有缺页,卧室门敞开,我一时间忘记谢先生在里面。”
以往傅隐年没和谢春酌在一起时,方助理确实是能够随意进出他家里的任何一个地方。方助理不仅是工作上的助理,同时也是生活上的,若不是傅隐年对他没有意思,恐怕床上也要辅助一二。
傅隐年没有理由怀疑他,也不该怀疑他。面前这个三十来岁,长相板正、只算秀气的男人是他身边陪伴多年的心腹。
但傅隐年还是说:“以后卧室,你不能进去。还有,等下给小酌道歉。”
方助理一如既往地温顺应下,然后将手上的文件递给傅隐年。
傅隐年打开一看,确实是少了一页附件资料,无伤大雅,但总归是少了。可能是部门员工打印资料时漏了一张。
二人在房间外进行了工作上的简单交接,没过多久,门打开,二人不约而同地看去,谢春酌恰从里面走出,见状顿感莫名其妙。
“看我做什么?”
傅隐年叹气:“你鞋怎么又脱了。”话罢进屋给他拿鞋。
谢春酌撇嘴,觉得他怪事儿的,光脚凉快,棉鞋闷得慌。
“谢先生。”方助理朝他道歉,“刚刚吓到你了,不好意思,傅总叫我拿文件,我以为在卧室里面放着。”
谢春酌知道他与傅隐年关系亲密,但随意进出卧室倒也是出乎意料。
他不由想起自己曾经听说过的传闻,说方助理跟傅隐年并不单纯只是上下级关系。方助理是孤儿出身,自小被傅隐年的父亲资助,考入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