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湿男鬼追妻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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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耿脸色涨红,车夫一甩鞭子,驾着马车转身离开,如来时一般,车轮咕噜咕噜地转动,扬起灰尘,很快,牛耿就看不清马车影子了。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牛耿莫名有点难过,他什么也没想,只是很单纯地想要让谢春酌能够过得更好一点而已-

“那傻小子真喜欢你。”袖口钻出来的白蛇仰起脑袋,对着谢春酌嗤嗤笑。

蛇吐息的声音很轻,微微的一点风,凉凉的,谢春酌的手腕被当做固定点,通体银白的蛇就卷着他手腕,弹出半截身子来。

柳夔对魏琮多有敌意,这次竟然还要跟着来,他上次去考试柳夔都没跟着。

“你还叫他哥,你不会真的喜欢他吧?”白蛇没听见谢春酌说话,恼得张开嘴去咬他手指。

牙齿尖尖,看着凶狠,咬下去又不大舍得。

谢春酌看它,倒是觉出了几分笨拙的可爱,柳夔的本体不算太凶猛,现在缩小了更是可爱,没有了平日里让谢春酌咬牙切齿的□□。

“我怎么会喜欢他。”因为知道柳夔不会让车夫听见他说的话,所以无所谓地把手里的荷包扔到了旁边的坐垫上。

他微微倚靠在车厢旁,打了个哈欠,垂下眼眸,浓密纤长的睫毛像是密帘,落在皎白的脸上,衬得他别样的美丽与柔弱。

这么漂亮的人,说出来的话却十分地冷漠。

“他能给我什么?那点银子还不够我买点吃的。”

谢春酌不在意牛耿,只在意自己能得到什么,在他看来,他叫牛耿一声哥,给点好脸色,对方则因为这些对他好,为他着想,这都是应该的。

不然牛耿上哪找比他长得还好的人说话聊天呢?他简直算是大发慈悲。

就像谢春酌对它了如指掌一样,柳夔也熟知谢春酌的秉性,松口气的同时又有点兔死狐悲的憋闷。

谢春酌有一天也会把自己用完就扔吗?

柳夔没把这句话问出来,丢妖。

反正它是妖,谢春酌是人,无论如何,对方也不能甩开他。

柳夔这样想着,心安理得地重新蜷缩回谢春酌的袖口内侧。

天气冷了,它愈发不爱动弹,谢春酌的身体是它最好的温床。

在察觉卷在手腕小臂处的白蛇呼吸均匀,似是睡着了之后,谢春酌半阖的眼睛睁开,他勾起唇角,手推开木窗往外看。

府城……比起村野,更加繁华。

那么京城呢?

想要去京城,他是否还需要另一个踏板,一个……能让他往上跳的踏板。

柳夔是妖,却是想修炼城仙的妖,它吃木李村村民的供奉,就要庇护他们,这是受利,也是禁锢。

谢春酌不是木李村的人,想要得到柳夔的帮助只能出卖自己唯一的身体,而这仅仅只是举人,之后呢?成为会元,状元又如何?

天地宽广,科举三年一次,多少举人,多少贡士,多少状元榜眼探花,能一路熬到头的又有几人?谢春酌无法忍受自己成为其中一个碌碌无为的人,也没有办法接受自己必须成为碌碌无为的人。

柳夔做不到付出一切地帮他,人都有贪念,妖又何尝没有?

谢春酌甚至害怕到他即将一步登天时,柳夔会伸手把他拉下来,不让他离开。

未雨绸缪,这是谢春酌一概的想法。

他虚虚地握住手腕,隔着衣袖抚摸到了里面蜷缩着的细长身影。

如果柳夔像是真正的一条普通的小蛇该有多好,那么他就不用想那么多,直接掐死就好了。

杀意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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