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湿男鬼追妻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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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春酌被众人包裹着、欢呼着、庆贺着他成为会元时,他还有些恍惚。

这种恍惚不是不真实感,而是内心深处的恐惧和不安带来的。

他原本的成绩是十二名, 这会元的名次……是季听松的。

像是陷入了某种诅咒, 他再一次剥夺了季听松的东西。

尤其是在季听松知道真相之后, 谢春酌对于未知的恐惧愈发强烈。

季听松会做出什么呢?魏琮又为什么要和季听松联手?魏琮会和季听松一起, 举报他, 毁掉他的一切吗?

……柳夔, 真的是无所不能的吗?

谢春酌在当晚, 夜半惊醒之后, 终于下定决心,来到桌前, 拿起纸张, 写下了一个人在的名字,再点燃了魏异给他留下的蜡烛。

飘渺清淡的异香缓缓飘荡在屋内, 烛火摇曳,谢春酌愣愣地注视着它,看着它的火舌卷起纸张,将其烧成灰烬。

雪白的烛身, 上燃火焰,下则流泪, 在浅淡的雾气中,谢春酌隐约间,像是看见了魏异。

魏异在京城已经销声匿迹,传言是他被荣国侯夫人设计毒害身亡,也有传言是他在荣国侯府待不下去, 自行离开了。

这两种说法是大众认可度最高的,可谢春酌却觉得,魏异是成了一件器具,不再以人的形态,存活于这个世上了。

眼睁睁看着短短的烛身烧尽,只剩下融化、堆砌的烛泪,谢春酌起身离开,重新回到床榻上。

没过多久,在屋顶吸收月光、修炼的柳夔似乎察觉异样。

他从外面回到房间,首先闻到了奇怪的蜡香,耽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异样,于是转而来到床榻边,身上去触碰谢春酌的手,比起以往的温度要低些,彰显着一个事实——谢春酌刚刚起床了。

“怎么得了会元还不开心?”柳夔不明白,谢春酌的心思最近愈发难猜。

谢春酌整个人埋在被褥当中,声音软软地,闷闷地。

“殿试将至,我心有不安。”

他抬起眼睫,视线幽幽地落在柳夔雪白的脸上,淡粉色的瞳孔,眼角有鳞片隐现,银发垂落,非人感强烈。

“况且你渡劫之日也快来了,我……担心。”

柳夔躺在他身侧,将他连同被子一起抱进怀里,满满当当地安心。

“有什么好担心的?你就等着我一蛇得道,跟着升天。”

谢春酌睨他一眼,“不会用词,就别乱说。”

柳夔浑不在意,他一条蛇,用人的词,用得着就行了,还管什么恰不恰当呢?

他靠近谢春酌,先是用脸颊贴了一下,薄唇微张,蛇芯从中冰冷湿漉地吐出,弹在谢春酌的脸颊,轻轻滑动,最后探进对方柔软的唇中。

就像是撬开蚌壳,去品尝内里的肉一般,柳夔几近贪婪地品尝着。

谢春酌没有抗拒,顺从地张开唇,与其纠缠。

滋滋的水声与呼吸被包裹在床帐之中,犹如春日的细雨,潮湿温暖。

“……不要怕,一切都有我在。”柳夔细细地安抚他。

谢春酌轻声应“好”。

可翌日一早,他便借口出门参宴,绕过东街小路,找到了在其中一条小巷内院落居住的季听松。

院落是一进三屋,季听松就住在东侧房,院内有一棵半大不小的梧桐树,岔开的枝条上挂着几件孩童衣衫以及杂物。

谢春酌敲开门进去,视线落在树上,还没来得及看第二眼,耳边就响起刺耳的哭叫声。

他登时吓一跳,下意识往声音来源处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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