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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清池扯出一个苦笑,淡淡道:“圣尊说的是,这世间便是太缺少无私奉献之人,故而经久出了一个,才会被人奉为楷模。可惜,只有沈砚白转述,无人知晓虚渺元尊当时的心境如何,是否如他所说那般正义凛然,无惧生死。恐怕就算那时虚渺元尊怕到极致或是…恨到了极致,也没人清楚。”
司珏瞧着禹清池,若有所思地微眯了眼睛,在镇魂殿驻足片刻后,他张口:“你随我去八卦岭寻人改阵,将法器取出。”
禹清池惊诧,不明白司珏怎么会突然改了主意,正要询问,司珏本人倒是做出了解释:“所谓的世间楷模遗留下来的法器,在旁人眼中确有超越本身的价值,至少换你一条命是足够了。”
“那我们说好了,你得了罗盘后,就不能总再想着要我的命了!”任何时候禹清池都不会忘记主要目的——保命。
司珏“嗯”了一声算是应下,而后又唤出潋光镜,与禹清池踏了进去。
等到出去之时,禹清池却总觉得有什么不妥,打量了司珏几眼才发现问题所在:“圣…圣尊,您要不换个身份吧,您一出场哪像是求人帮忙,简直就像是命令人去给您办事。您这么个大人物出面,竟是为了仙逝的虚渺元尊的一个上品法器,这说出去不折损您的威严吗?”
其实禹清池知道司珏出面拿到法器的效率会更高,只是司珏亲口要八卦岭改阵,此事一定会宣扬出去,她不想将此事闹的人尽皆知,毕竟有沈砚白虎视眈眈。沈砚白心思缜密,若听说司珏为了一件区区上品法器亲临八卦岭要他们改阵,定会怀疑她是否对司珏说了什么话,也由此会怀疑她的身份。
让司珏化去身份,就算沈砚白得知八卦岭帮她改阵,助她带走罗盘,也只会质疑她是从何得知罗盘的去向,至少不会显得司珏对她的罗盘太过上心,也就不会引起沈砚白过深的猜忌。
司珏觉得禹清池的话有理,这便敛去容貌,化为普通人的模样。
“圣尊,还有您的这身衣服。”禹清池提醒道,“常人哪穿得起这样的衣裳,您换个便服可好。”
司珏不耐道:“本座自做圣尊以来便不知道什么是便服,钟寄灵,你是在教本座做事?”
“没有没有,只是建议罢了。可话说回来,只看衣服便知您是圣尊本人,这隐不隐藏身份有区别吗?”话说到后面,禹清池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不然您换个颜色也成,缎白色太招眼了。”
司珏用最后仅剩的耐心换了一套素白衣,他想人再穷也不过穿成如此了吧。
禹清池无奈:缎白换素白,您开心就好。
二人收拾妥当,这才踏出潋光镜,眨眼间便到了八卦岭的结界前。
结界处,两个身着通黑八卦袍的仙门弟子正在此把守,见到司珏和身穿阴阳袍的禹清池将两人用刀戟拦下:“今日门主没说要见其他宗门的客人,两位请留步。”
司珏没被人拦过,自不会说什么让人通融的话,只一手负在身后,一手端着,俨然一幅自持端庄的模样。
他不说话,能开口的便只有禹清池了,于是禹清池撑起一个笑脸,往两位弟子跟前走了两步:“两位道友,我们是太极宗的弟子,有事来拜访你们的门主,可否通报一声。”
一弟子直愣愣地伸出空闲的一只手来:“你说你是太极宗的人,可有太极宗宗主给的信引。”
禹清池摇了摇头,借口来的仓促没有拿,而后便将手放在腰间想用门符证明身份,但却没在腰间搜到。她找遍全身无果后,突然想起这几天经历的事情太多,说不定落在某一处了。
“不好意思,没有信引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