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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他一人都敢冲出阵印,你们就眼睁睁看着他死无动于衷?什么太极宗,什么同门情谊,哈哈哈哈哈……”
哄笑声四面八方灌来,阮秦桑牙关咬碎,极致的恨意已经让他不能控制自己的行为,他挣脱所有人,凌空而起,欲飞身出去与凶手拼命。
就在这时,千丝万缕的无形之线将阮秦桑捆住。原是下方数个弟子结印,他挣脱不得,慢慢坠下,随后便挥手给了带头结印的弟子一巴掌:“你拦我?”
被打了巴掌的弟子并不气恼,沉声道:“大师兄,你要冷静,他们无非是想激怒我们。别让扶师弟一番心思白费啊。”
阮秦桑稍微镇静一些,又听周遭劝阻之声,冲动渐歇,无奈且不甘心地朝着阵外禹清池所在处望去-
禹清池持剑与惊云澜对峙。
惊云澜眼含不屑:“我们就速战速决,我还想早点回去布阵,好好看看没有你禹清池的未来,是不是会更好一些!”
他尾音越渐加重,与此同时施展灵力,拍出一掌。他知道禹清池没有金丹,如今的本事大不如从前了。却不想这一掌被禹清池以修为轻松化开,微微惊讶后,便一手持剑,一手运灵怒刺而来。
禹清池不想小圆脸的尸身受扰,用灵力将小圆脸轻轻托起,挪到一侧。而后结印应对,但在结印未完成时被击中一掌,身体被掌风往后推去。
她刹住脚,呕出一口鲜血,继续结咒印,推开一张巨大的太极印。此印威力巨大,禹清池动用时十分吃力。
“太极印。”惊云澜眉头紧拧。禹清池的太极印从不轻易使出。阴阳两极,相生相克,伤人一分毁己三分,得不偿失,而禹清池使出这一招便已经说明她抱着必杀的决心,哪怕自己送命也毫无顾忌。
这咒印看上去轻飘飘的,然触之伤及肺腑,且使出后会追踪欲杀之人,躲也没用。
可即便如此,惊云澜哪能不躲不避,暗骂一声“疯子”,便条件反射地朝咒印袭来的相反的方向逃离。
太极印若不中便无休无止,除灵力高深如司珏才能化开,惊云澜自是知道,这时只能一边闪躲一边将目光向沈砚白投去,期盼沈砚白出手救自己。
意外的是,他没看到与沈砚白缠斗的柳穆北,稍微怔愣瞬间,却突然看见这时的沈砚白看向他的方向,伸出一只手做挽留之势力,且神情惊恐。
几乎下一瞬间,一柄长剑从惊云澜腹部捅出,他甚至没感觉到疼痛,长剑便又突然拔出,他眼睁睁地看着长剑拔出时肠子从伤口处淌出。下一刻长剑又捅入他的身体,紧接着拔出。
抽出,刺入。抽出,刺入。再抽出,再刺入。他很快成了筛子,倒下瞬间他回头看向杀他的人。便见柳穆北穿着一套染血褴褛的阴阳袍,如嗜血的鬼魅,明明身处白日,那张脸却不见光。
惊云澜恍惚忆起,十三年前为坐上宗主之位,柳穆北杀长老、动酷刑,颁宗规,用夺权之人尸身做阶梯一步一步踏上宗主之位的光景。
这才是真正的柳穆北。他从来不是任人宰割的人。
惊云澜睁着眼睛,只是那本就弱微的光点慢慢失散,犹如一颗死鱼的眼珠。
禹清池同所有人一样惊骇地看着眼前一幕,“二师兄!”
柳穆北回头,太极印因被施咒之人的死而散成一团搅扭在一起黑白雾气,他拖着残败躯体,在雾色中缓慢地转过身来。
剑刃在地上拖出一阵刺耳的声响。
“我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你,也不允许你伤害自己。”柳穆北眼中的禹清池蒙上了一层血色,他想这是刚刚在杀惊云澜时溅在眼中的血。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