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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霖索性先退一步,笑眯眯说:“你只要入了我傅家的大门,我定收心,日后只宠你一人。绝不会纳侍分夺对你的宠爱。”
赵怀逸听后只觉得恶心,他可不信女人能专情,除非是漱玉。要知道成婚后她等了两年才碰自己,还是在他的有意勾引之下,换作其他女人谁做得到。
若不是那作恶多端的赵青琅杀了他又逼着漱玉求娶。自己定会跟她之前那早亡的心上人享受着同样的待遇。
她会终身不娶,永远追忆他。情深不寿,至死不渝。赵怀逸莫名浑身发烫,面色愈加红润。想到那早亡的少年是此人弟弟后更是厌恶于她。
傅霖隔着帷帽的面纱浑然看不出赵怀逸的冰冷神色。见他迟迟不回话,只觉得是在害羞。刚要开口邀他赏灯,却被其他人给拦住。
“这位大人,时候不早我要带弟弟回去了。”
赵青琅知道傅霖身份尊贵,躬身行礼后赶忙拉着弟弟离开。男子未出阁名声要紧,他不能看弟弟给赵家风清气正的门楣抹黑。尤其这人之前就行事大胆地堵在家门口说要求娶。
今日之事若是再传到爹爹的耳朵里,弟弟必定会被重罚一番。幸好被自己先拦下,省得落人话柄。
赵青琅拉着弟弟时还不忘关切嘱咐:“今夜人多眼杂,弟弟可别被那些贵女们的话哄骗。我们男人清白和名声最要紧。若是被相识的人看见你跟女子单独相处,传了出去如何是好。”
赵怀逸冷嗤一声,压根不领他的好心,直接狠狠甩开对方的胳膊。
这人就爱装出体贴兄长的模样来讨得母亲欢心。可无非就是嫉妒他受人追捧,而自己却迟迟嫁不出罢了。赵怀逸自顾自向前走着,眼神不由停落在了画舫之上。
赵青琅顺着他的目光就看见姜大人和她的夫郎,两人凑得很近,耳鬓厮磨,共提一灯的情态恩爱至极。他眼疼得厉害,赶忙低下头,跟在弟弟身后悄然离开。
赵家的下人瞧见两位公子赶紧请上轿。赵青琅还未坐定,只感受到迎面一阵冷风。紧接着胸口一阵刺痛,险些呕出血来。
“我怎么就教养出你这种下贱东西。”
赵李氏气得身子发颤,大好的日子原本是想让青琅多接触几位女子,谁知道他竟这般肆意妄为,只待了一会儿便不知所踪。害得他给这贱息赔罪,丢尽了赵家脸面。若是被妻君的同僚知晓,岂不是让她在太常寺出丑。
“你想让你的母亲丢人吗?十九岁还没被嫁出去。以后我们赵家的男儿还怎么抬头做人啊,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得顾着你弟弟的婚事。你不议亲他如何出嫁,这些话我都说了几遍,你还固执己见。”
赵青琅忍着剧痛,咬牙道:“我不中意。”
“这是否中意由你母亲决定,今年你必须出嫁。”赵李氏知道是自己将这孩子惯坏了,不能再由他的性子胡来。
赵青琅闷声不吭,恰巧这时两道身影并肩走过。而赵李氏也当然瞧见那就是赵青琅心心念念的那位姜大人,想必旁边的男子就是她的夫郎。
他冷嘲热讽地讥笑道:“瞧见了没有,你中意的姜大人宁愿娶一个年龄你大,身份比你还卑贱的男子。”
赵青琅默不作声,嘴唇被咬得泛白。一旁看戏的赵怀逸神色不定,随后眼眸渐渐明亮。
也是,漱玉定是为了她妹妹以后的前程才娶了那老男人。要是母亲不在礼部而是在户部该多好,岂不是也能帮上一把。
赵怀逸只能痴痴望着女人离去的身影,而姜漱玉也察觉到又有人在盯她。但人多眼杂,她也没再多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