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扮女装嫁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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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

周嬗笑笑:“没什么,逗你们而已。”

两个锦衣卫这下更加摸不着头脑,一脸茫然跟在公主身后,同手同脚走路,搞不清楚哪里惹了周嬗不高兴。

周嬗走下踏跺,一步一跳,腰上系着的流苏一晃一晃,看起来似乎心情颇好。他方才在想,秃驴只丢下一张纸,写明了价钱,那他该如何与秃驴接头,又如何付钱呢?

白来一个逃跑的机会,所谓富贵险中求,周嬗赌一把秃驴并不想杀他,既然如此,为何不借助秃驴的武功?至于如何联络,周嬗也并不急,时机成熟,秃驴定然会自己现身。其余的一切,到了延安府再说,他……还要把后事安排好。

……

前线催急,他们在太原府最后仅休整一日,第二日清晨就继续向西而去,马不停蹄。

马车里的人摇摇晃晃,只有两个人。玉汐不在,她到后头的马车训人去了,几个丫鬟太监打牌打痴了,再打下去恐怕要误事,她得好好看着,说那暮雪看起来正经,实际自己要玩疯了。

周嬗百无聊赖,照例头靠在车窗上,脸向外,看风景。也无甚好看,官道附近山连山,秋色渐染,青山微黄,碧蓝天际飞过一行鸿雁,周嬗的目光就和它们一起向南。

“公主在看什么?”张瑾为笑吟吟地问。

周嬗回过头,见男人身子已经靠了过来。周嬗微微仰起头,与张瑾为对视一眼,散开的乌发有几缕被风吹动,落在张瑾为的手背上。周嬗说:“看鸿雁。”

“鸿雁?我也看看。”

张瑾为一面说,一面接着靠近周嬗,整个人都快压在周嬗的身上了。周嬗把自己蜷起来,心想这人好烦,又再偷偷摸摸的过来抱他。

还是被抱住了,张瑾为下巴压在他的肩上,还挺要脸,没把脸颊也贴过来,两个人能听得见彼此的吐息声。

周嬗从男人怀里露出半张脸,接着抬头看天,忽听头顶的张瑾为道:“说起太原府与鸿雁,我倒是想起一段美谈。”

好酸的书生!

周嬗知道他要说什么典故,心里莫名慌慌的,忍不住腹诽几句,可想了想,还是没出声糊弄过去。他也不知自己怎么想的。

只听张瑾为轻描淡写道:“前朝有个词人,行至太原府,见捕雁人获一雁,杀了,雁的伴侣哀鸣不止,一头撞地,也死了。词人于心不忍,将两雁埋于汾水之上,以石为碑,名为‘雁丘’。公主瞧瞧,这汾水两岸的乱石,哪一座会是雁丘呢?”

周嬗被他酸得牙疼,眼珠子却很听话,在浊黄的汾水上徘徊,见乱石崎岖、黄土累累,哪有什么鸿雁、莺儿、燕子的踪迹?若有,长年累月,也不过俱成黄土。

介于某人时常油嘴滑舌,周嬗决定装作没听见,他搭理对方必然吃亏,还不如当个哑巴。

张瑾为显然不在意,兴致颇高,自言自语个不停:“千山和暮雪的名字取得也好,不知是公主取的,还是静妃取的?当下路过雁丘,也是一段别样的缘分……”

“是母妃取的名。”周嬗赶忙出声,竭力撇清关系,省得这人自作多情。

张瑾为笑了,沉默片刻,又说:“公主有见到去岁我送过去的聘礼么?”

周嬗悄悄叹口气,仍是不答话。

他心想大宁皇室婚礼严格遵从“三书六礼”,纳彩、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与亲迎,除纳征礼外,其余五礼,皆以一对雁为“贽”,是为“奠雁”之礼。许是雁生而忠贞,古人十分推崇,这东西对某些酸书生来说,似乎格外重要。

见怀里的人一动不动,张瑾为也不气馁。他只是想起去岁八月,与公主成婚的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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