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鸟图鉴

7、第 7 章(6/7)

来不会这样。

稀奇的让人害怕。

曹忌身上很冷,手掌也很粗糙,烛鸳坐在他的腿上挺直脊背连呼吸都变得小声,生怕一个松劲儿会贴到他身上。就连曹忌的伤疤,她都别过头去不敢瞧。

发间那对鸳鸯步摇的穗子刚好扫在那处骇人的伤疤,曹指挥使怀中抱着美人微笑,看来今天兴致不错。

说了声告辞,打横抱起头牌姑娘,大步走下池中桥。

远处惴惴不安的阿昌生怕那位指挥使来找自己的茬,正担心着就看见曹忌打横抱起了烛鸳。

阿昌在桥这边张望着,只有她看见了抱着烛鸳的曹忌一转身露出的狠戾的双眼,还有他那脚底生风的步伐和并不温柔的双手,烛鸳在他怀里就像是被拎起的猫。

阿昌害怕急了,她害怕是因为自己刚才的疏忽导致这位看起来凶狠的指挥使把气都撒在了烛鸳的身上,她不是没见过烛鸳身上的伤疤,她想难不成那些密密麻麻的沟壑当中也有指挥使的功劳。

也不知道哪来的倔劲儿,她一路追着曹忌,在楼梯口一把抓住了刚才被她泼湿的黑袍。

小丫头脾气硬,再害怕也脆生生的说话,“大人,刚才是我不小心,请您不要怪姐姐!”

鸳鸯步摇动了动,烛鸳回头看向阿昌挤眉弄眼叫她赶紧走,曹忌这个人最好谁都不要沾。

可阿昌没看懂烛鸳的意思,因为她整个人都被曹忌唬住了,对方脸上的伤疤那样的深,深到好像当初那把刀劈下来时都能看见骨头!

“要怪就怪你姐姐没教好你,滚。”

没有人敢拦住曹忌,就像当时曹忌第一天来时,珍鹭都没能拦住那样。

他是笼馆最有权势的客人之一,也是最可怖的客人。

阿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烛鸳被抱上二楼,抱着她的指挥使几乎是粗暴地踢开了房门,接着两扇房门合上,花瓶坠地的声音应声而起!里面的烛火都惊的虚晃了一下!

阿昌想冲上去却被人拉住了头发。

“哎你干嘛去!别多管闲事,烛鸳就得伺候这样的客人!”

拉住她的龟奴拍了拍阿昌的小脸蛋,一脸谄媚的弯腰端酒又溜进了梅园。

那扇正对楼梯口的房门紧闭着,阿昌只觉得那里面的烛火越来越黯淡。

她环顾四周,大家还是一样的喝酒吃肉亲姑娘,没人在意一个娼妓到底被带去做什么。

没人在意一个娼妓。

阿昌直愣愣地站在楼梯下,那么多人跟她擦肩而过,她只一个人盯着二楼的烛火。

不能为妓。

就算是死也不能。

弯刀抵在喉咙,刀柄金光闪闪还雕着弯曲的毒蛇。

刀尖已经渗出了血珠,烛鸳靠在墙角的雕花木柜边,上边的红釉瓶已经摔了个粉碎。

曹忌蹲在破碎的瓷片中间,握着弯刀抵住烛鸳的喉咙,用他那惯有的沙哑嗓音问道,“你刚才在桌子底下看见了什么?”

烛鸳倒吸一口凉气,血珠已经滑进了她的锁骨,她只能拼命地摇头。

其实否认根本没有用,甚至曹忌都是多余问一句,他们都清楚烛鸳看见了,那封还揣在曹忌怀中的黑底红戳信封。

烛鸳不会说话,她想表达自己可以当作没看见,但曹忌不理会这些,他蹲在女人的对面弓着脊背就像一只即将狩猎的豹子。

不知道他以前在沙场上杀死战俘是不是也是同样的姿势。

一手握着弯刀,一手揪着对方的衣领,狠命地往前一拉!

“杀死一个娼妓对我来说就像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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