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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响起若有若无的脚步声,等鹤柏以平常步伐前进的时候,身后的人已经追了上来,“小柏。”
鹤柏这才停下,看清来人,点头似是打招呼。
两人处在玻璃罩下的荷花池,温室的花开得正艳,香气馥郁。
“最近还好吗?有没有什么是需要我帮忙的。”
鹤柏睨了他一眼,“鹤渊,你哪一点值得我需要,”他声音很淡,算在提及,“当初我求过你一件事,你不是也没办到吗?”
“给你项目,不是因为我原谅你了。”
“我可以是爸妈的儿子,却做不成你弟弟。”
鹤渊站在原地,说不出一点解释的话,当年父母去世,他确实有拦住他不让他见最后一面,他也确实对他不闻不问。
用晚饭,鹤柏坐在最后面,他没参与话题,随口吃了点,就起身出去了。
幽静的池塘清亮得能看到游动的鱼儿,鹤柏点燃香烟,垂眸望着投射的月亮。
铃声的响起打破了片刻的宁静,鹤柏接起电话,沉闷的情绪一消而散。
他声音眷恋又低沉,叫她,“尔尔啊。”
鹤尔开门的手一顿,她停下动作,声音不自觉的变轻,“在鹤宅?”
他应了一下,又叫了一声,“尔尔。”
鹤尔垂眸,放弃开门,背抵在墙上,复杂的目光看向楼道的灯泡,“小叔,你开心吗?”
鹤柏直挺的背微微下垂,他掸开烟灰,心尖苦涩,“有你在,我好像就能开心些。”
鹤尔没料到是这个回答,她想起下午接到的远洋电话,就猜到是他买的东西,本想劝他退了,可电话那头的情绪蔓延至极,叫她说不出话来。
“考前会放两天假,我得回来。”
他的心情似乎好了不少,拖着尾音,和她打趣,“嗯?怕我不认识你了?”
“是啊,怕你忘记我了。”
鹤柏垂着头,笑意带动肩膀,轻轻抖动。
吴姨拿着灯盏出来找他的时候,正对上这幅画面。
男人靠在红墙上,右手夹了根香烟,左手举着电话,笑容肆意又张扬。
笑得那么开心,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拥有全世界。
等他挂了电话,吴姨才现身,把多一个灯盏递过去,“柏哥儿,老爷让你去一趟岚园。”
鹤柏闭了闭眼,把手机揣回兜里,应了一声。
岚园在池子尽头,鹤柏顺着石板路钻进拱门,然后敲开一扇门。
旁边的佣人把灯盏接过,都退下。
鹤铉正在品茶,见他进来,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率先打破僵局,“你打算闹到什么时候?”
鹤柏就一副散漫的样子,“我玩腻了自然就离开,”他对上老爷子的视线,“爷爷你急成这样,何必呢?”
“你…”鹤铉气得直跺脚,恨铁不成钢,“我还不知道你吗?”
“遇到什么事坚决到底,这辈子除了警察你放下外,其他的你哪里肯。”
鹤柏垂首,一副听劝的模样,话语却是果决,没有丝毫退让的打算。
“爷爷既然知道,今天找我来做什么?你当时追来宜北,给我那巴掌不就知道了吗?”
他上前,扶着老爷子坐下,又开口:“非要听我一句,我永远不会放弃她。”
他从来都只是鹤尔的叔叔,但叔叔也会变的,他要做她身边人,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