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世经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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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踏出那一步,发现十五年来的雨早就停了。

再纠结再仿徨再回望以前,都没了这个勇气。

爸爸妈妈,请允许我行使被爱的权利。

四通八达的灯光勾勒出京北的大路,云雾连片,透过浅薄的云层还能窥探陌生城市的繁华。

滑轮触碰地面,颠簸感让她回神去看周围。

乘务广播开始播报,飞机也在播报完不久逐渐停稳。

江许月刚下飞机,就接到谢教授的电话。

“被打了?”江许月停下脚步,在人潮里她的停留吸引了不少视线。

主要是过年前夕,一个女人拿着行李箱,脖颈上的围巾揽住了大半脸面。

睫羽堪堪颤动,露在空气中的肌肤如白雪,修身的羽绒服显现流利的线条。

美得耀眼。

贯通的高耸架桥从头顶穿过,落地扇窗从三方直冲钢构。

江许月无视打量的视线,朝着医研所安排的车辆走去。

“哪个医院?我过去看看。”

那边说了地址,她等着那边先挂电话。

恍然间,她站在长廊,仰头去看撒落白雪的京北。

小时候的她害怕出远门,总想在父母的羽翼下寻求寄托。

在鹤柏身边,他教会她即使害怕,也能独自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的勇气。

后来,她离开远离祖国,踏上求学之路。

说到底也有他的功劳。

周珏听了老师的话过来接人,乍看直逼而来的女人,开车门的动作一顿。

“江小姐?”

周珏试探开口,面前的人实在好看,说话和不说话是两种感觉,那双冷霜般的眸子在说话时会像小狐狸般,瞬间有了月牙的感觉,眼尾呈微翘,眼皮薄薄的,被落下的照明灯勾出漠然。

也可能是看到了不熟的人。

“是我。”

出于礼貌,她露出得体的微笑。

仅此而已。

周珏读研毕业刚被谢教授捡进研究项目不到三个月。

科研的新型药在医研所试验多次,他过来都接近尾声。

即使尾声,他也得天天泡在实验室,人都快废了。

这不,好不容易出来接人,又遇着新型药在医院出了点问题。

江许月放完行李,见驾驶座的小青年愣神,重复一遍,“麻烦先送我去一下京A附院。”

“车内可以抽烟么?”

周珏听到医院的名儿,点了点头,对于后面的问题,怔愣几秒,又点头。

直到车上了路,他边注意车况边打量车内镜,耳根发红,强忍异样收回眼。

她刚刚一直垂眸,指骨屈着,三下五除二就折了个烟灰缸出来。

“有事?”烟头微微颤动,灰烬落到简易的折纸烟缸。

“没…没有,”周珏磕绊,犹豫几秒,只是很佩服的说,“林哥说你很厉害,我老师也说你是他师兄的得意门生。”

闻言,江许月没有小女生一样的反驳,反而从容应下,“谢谢。”

倒是周珏闭了嘴。

夜里的京北过于绚烂,光线四散在附院高耸的门诊楼。

所有的星光并不显露,这里的光污染太严重,但依稀能看到几颗。

闪烁在天野间。

江许月先一步赶到指定病房。

还未进门,有人叫住她。

“江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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