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65(19/28)
而晏臻自己,像是单脚踩着滑板似的,身形时不时的歪斜一下,看上去似乎是因为一心二用难度太高,随时都有掉下去的可能……
“胡闹。”
安斯年低低地批评一句,脚下方向微转,靠近了,手一伸,将晏臻牵住了,看准方向,从爱心拱门里一穿而过。
转回头,向下低掠,剑尾流光几乎要触碰到跃起的浪花,带起一阵清凉的水汽,一群飞鱼跃出水面,追逐着空气中散逸出的那丝木系灵气,翅膀与鳞片在月光下闪烁着点点银光;
晏臻笑出了声,手一紧,腿一迈,又站到了安斯年的身后,脚下那块巴掌大的副剑流光一般汇入了爱心拱门里,在两人身前不远处变幻着各种形状——烟花、玫瑰、钻石,但凡晏警官能想到能捏造出的造型,就这样不停地闪现在夜空里。
渐渐地,放在安斯年肩上的那只手臂,开始试探性地向下滑落,最终坚定地环住了那把劲瘦柔韧的腰身,将他整个人圈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晏臻将下巴轻轻抵在那段莹白的颈窝。
安斯年身体微微一颤,随即后背完全贴合在那方坚实的胸膛上,甚至微微偏过头,将自己的脸颊贴在了晏臻的侧脸上。肌肤相触的地方,温热又令人心安。
脚下的飞剑平稳地升高,后尾部带着淡淡青色的剑光流淌,如同划破夜幕的流星,划过一片璀璨的星河,最终悬停在撒满月光的云海之上,仿佛要融入眼前那轮巨大无比的圆月里。
这一刻,天地仿佛静止。
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倾听着彼此的心跳声和呼吸声,还有下方,似乎永恒不灭的浪翻云涌。
不知停了多久,月亮已滑落到了西边,海天相接的东方,墨蓝色的夜幕悄然被一缕极淡的鱼肚白刺破。
黎明将至。
当熟悉的花海和三层别墅再次出现在视野中时,天色已经开始放亮,安斯年操控着飞剑,如同归巢的鸟儿,轻盈而精准地降落在饱岛仙居后院的大榕树下。
剑光收敛,重新化作骨钉,光芒略显黯淡地融入晏臻体内温养,两人无声地站在带着晨露的草地上。
晏臻依旧保持着从背后环抱安斯年的姿势,一点也不想撒手。
“天快亮了,一会儿客人都该起来了。”安斯年无奈地轻声说着,双手轻轻向外扯环在腰间的那双大手,打破了黎明前的宁静。
“嗯。”晏臻闷闷地答应一声,却再次收紧了怀抱,深深吸了一口怀中人身上清冽的气息和清晨微凉的空气,低沉的嗓音带着一夜未眠的沙哑和满足,然后缓缓松开,不甘心的手依旧自然地滑下,缠住了安斯年的手指。
两人十指相扣,并肩走向屋内。
一拉开后门,猝不及防的就和良辰打了个照面,安斯年迅速把某人的大手甩开,笑问道:“这么早?没做晨课么?”
“做完了啊,师父,你们回来了?”
良辰的话音刚落,他身后又冒出一声清脆的女音:“师父!”
赵白露带着一脸真诚的笑意出现在几人眼前。
“白露你回来了?闽洲的事……都办完了么?”安斯年走近些,语带关心的问。
“办完了。”赵白露言简意赅的说:“证据齐全,李广山恶意销售假药、造谣诽谤、还有非法侵占、黑恶势力等等,罪名加起来十多条,够他把牢底坐穿了。我亲眼看着他被铐带走的,等到法庭宣判那一天我再去告诉我爸一声。”
至于其他,她没说在父亲墓碑前沉默地站了多久,也没说怎么将墓碑一点点的处理干净。那些翻涌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