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尺玉下意识说:“他是……”
突然收音,有些做贼心虚。
他是娇气了些,有男朋友了还要别的男人抱……但是,这也不能怨他, 谁让喻斯年消失那么久。
只是想了再多理由, 被抓个正着, 尺玉终究是底气不足。
他目光躲闪。
蝶翅一样的睫毛扑朔着,扫着在场男人的心弦,拨弄着, 摇晃着,让人忍不住伸手擒住它。
喻斯年柔声问:“我是谁?宝宝,不介绍一下吗?”
尺玉心一颤,猛地踹了丧尸一脚,从他身上跳下来。
他拽了拽自己因为被抱着而微微上卷的衣服,“是喻斯年。”
“尺玉。”
“是我男朋友!”
尺玉好不容易机灵一次,却没有蒙混过关,他负气地大声喊。
喻斯年舒心得每一寸神经都仿佛被暖阳烘烤,肩胛骨展开。
丧尸扼住尺玉的手腕,用旁人听不懂的语言:“男朋友。”
他声音压抑克制,手臂微颤:“祁宴不是吗?”
尺玉瞪大了眼,“祁宴?”
“祁宴怎么会是我男朋友?”
“不对,”尺玉皱着眉,思考了一下,“你怎么知道他叫祁宴?”
丧尸没有回答他,只是看着对面。
顺着他的目光,尺玉看过去。
喻斯年闻言瞥了祁宴一眼,刚收回目光,眼中还带着些许从未见过的阴沉,嘴角僵硬地扯开,问尺玉:“宝宝,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怎么让人误会了。”
他又扫了眼祁宴,才定定注视着尺玉。
尺玉委屈巴巴地皱着眉,冲丧尸嘟哝:“你误会了!”
青白的手骨攥住柔嫩的手腕,丧尸一言不发,不肯松手。
尺玉垂眸看了眼,没说话,也没挣扎。
甚至默默祈祷丧尸最好是握紧一点,别让喻斯年把他捉回去了。
“过来吧,宝宝,我等你很久了。”
喻斯年噙着一如既往的笑容,一双长眸里似乎只装得下尺玉一人。
他看着,望着,等候着,直到眼前的少年小嘴一瘪,举起被丧尸桎梏的手腕,露出伶仃泛红的可怜手臂,哆哆嗦嗦道:“斯年……”
“我过不去,我被抓住了……”
喻斯年笑容一滞,但他很快调整好,“宝宝,别开这种玩笑,他看起来不像是会限制你的人,对吧?”
他冲着那个面带铁器、看不清长相的男人询问,示好的话语却潜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挑衅。
“斯年?”尺玉不明白喻斯年怎么会有那样的想法,呆了一瞬后继续自顾自演自己戏,“他抓住我的手好用力,快要把我的骨头都捏碎了,斯年,你们走远一点好不好,我怕他生气要捏断我的骨头。”
“我不会的。”
丧尸用只有尺玉能听见的音量为自己辩解。
尺玉充耳不闻,“他看起来好凶,我走不掉了,你们不要被他伤害到好不好,快走吧斯年,我不想你受伤。”
他说起话来声音柔柔弱弱的,眼眶以几不可闻的速度晕上了淡粉,眼尾沟像是上了腮红。
身上穿着崭新的半袖衬衫和短裤,双腿就这样袒露,微微战栗时丰饱的腿肉也跟着荡漾。
一边说着,他一边伸手到丧尸身后掐了他一把,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低声讲:“快带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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