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独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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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复杂了。还蹬了他的自行车,这属于新仇旧恨一起叠加了。

陈年最后点头:“那确实,挺可怜。”

陈晏没好气:“可怜?富家子弟一辈子都在富贵窝里,万事不愁,有什么可怜的?”

陈年看了眼穆哈托,他从院子外面进来,问:“你们喝不喝茶?”

陈晏:“你坐会儿吧,一早上转的我脑仁疼。”

穆哈托果真听话过来坐在母女身边,问:“明晚带你们去看烟花。“

陈年立刻说:“明天晚上早点去,早点回来。”

穆哈托;“好。”

陈晏不喜欢到处奔波:“你就惯着她,大晚上这么冷,非要拉她去郊区放烟花。”

陈年还没说话,穆哈托就说:“她一年在家吃不了几顿饭,今年她工作不顺,我早舍不得了,要不然年后别去了。”

陈年靠在穆哈托身上冲妈妈挤眼睛。

陈晏没好气白了父女俩一眼,没好气笑起来。

大年初一,陈年家里就客人很多了,穆哈托的家族人非常多,小一辈的表亲更多,陈年至今都有认不全的。一整天都混乱中度过。

等初二早上,她就接到蒋琰之的电话,蒋琰之问:“初三我们就要出发了。”

陈年:“我没答应你。你少管我。”

蒋琰之冷冰冰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我演戏可演全套了,把你送家里了,饭也陪你吃了。”

“我又没让你送我!”,这人怎么不讲理?

陈年这会儿让他给绕进去了。

蒋琰之:“过了年初三,我那边亲戚才是最难应付的。陈年,公司的事情,我已经兑现了,轮到你了。”

陈年看着热闹的一家人,烦躁的问:“你现在在哪儿?”

“你门口出来,向前走三百米。”

陈年惊愕:“你没去矿区?”

蒋琰之笑起来。

矿区都放假了,他去了能干嘛。

陈年穿过巷子,一出去就看见他站在十字路口。

蒋琰之远远望过去,她穿了件红色毛衣,站在风中,像朵西北荒漠的玫瑰,俏生生的。

蒋琰之穿了件黑色大衣,也不嫌冷。

陈年跑过去问:“你在这儿就故意等着我?”

要是蒋琰之没等她,她还理直气壮。

但是他不声不响等了两天,还是过年除夕夜,她就有点张不开嘴了。心软是个大毛病。

蒋琰之:“不然呢。”

陈年冷的缩起来,四处看了眼说;“这样吧,你先跟我回去,我就说公司有事,但是我爸爸不一定放我走。”

蒋琰之笑起来。

等陈年再进院子,蒋琰之跟在身后,陈晏看到陈年身后的蒋琰之,其实想的很远了。

穆哈托反而简单,见了蒋琰之就问:“小蒋这是从矿区回来了?”

蒋琰之顺着陈年的说辞:“是,公司有事,我要回去一趟,小陈也要回去的。”

陈晏看了眼低头伪装的女儿,喊了声:“年年,你来一下。”

陈年跟在妈妈身后,她比妈妈还高一点,但是跟在妈妈身后,像个犯错的小孩。

陈年跟着她上楼,陈晏问:“你和蒋琰之怎么回事?”

陈年搪塞:“什么怎么回事?”

“你是不是和他在谈恋爱?”

“哪有的事!”陈年听不得这个,谁要说她和蒋琰之谈恋爱,在她听来就是骂人。

陈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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