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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年好笑:“真没有,你看我像是搞冷暴力的人吗?我要是生气,当场就发脾气了。”
小孩子已经会爬了,家里地毯上到处都是玩具,陈年看了会儿小孩,才说:“他妈妈去世了。”
陈晏听得真来气了。
“你为什么不早说?有你这么说话的吗?闲话说半天,重要的一句,还留在最后说。”
陈年:“人在关押期间自杀,又不是光彩的事。怎么和你说?难道要大操大办?闹得人尽皆知?他心情不好,也不让我过问他妈的事,我也不好过问。只有他姑姑知道,其他人谁也不知道。”
陈晏好半天没说话,最后问:“什么时候的事?”
“上个星期,我和他回他妈妈的老家,安葬在那边了。”
陈晏见女儿不是完全没过问,才放心了。
“我连他妈都没见过,说起来还是亲家。”
陈年笑了下,才说:“挺不靠谱的一个人,糊里糊涂很娇气,平时像个贵妇,说话也嗲嗲的。不知道怎么会想不开。”
陈晏:“你当人和你一样,心大漏风。”
陈年:“我怎么了?我挺好的。我觉得我的人生开局就挺复杂的,我不照样好好的。”
陈晏听得叹气。
陈年见她叹气,改口问:“阿爸呢?不在家吗?”
“他一天有大半天就是抱着胖孙子到处炫耀,我快被他烦死了,昨天终于打发他去马场那边了,这个星期都不回来。”
陈年:“阿爸有孙子,现在都不想我了?他都不给我打电话了。”
陈晏笑起来:“不然呢,他都有孙子了,想你做什么。”
陈年:“行了,我这边还有事,不和你说了。”
陈晏最后还嘱咐:“你盯着点小蒋,别只顾你自己忙,两个人过日子,不要那么分高低,你的成就比他高,他也没有万事不管……”
“好了好了,我们好着呢,好得不得了。我要是再关心他一点,搞不好就要生二胎了。可不能再关心了,您放心好了。”
陈年挂了电话,犹豫了一下,还是给蒋琰之打电话了。
他人在家,见陈年还穿黑色的T恤,就说;“不要特意这样,我都不在意。你那边怎么样?航展组的人都过去了,让赵印去盯着。”
陈年:“我还有个活动,参加完活动,就去那边。你呢?”
“我还需要两天,等我处理完,就直接过去,你别等我。”
他在找沈家人,在为自己的失误补漏洞。沈家兄弟不进去,他绝不甘心。
于稷也是请假回来后,规规矩矩上班,第二周的周末了才收到以前兄弟的消息:你们查的那个当事人俞莺,上个星期自杀了。
于稷看的眼皮直跳。
这可是妹夫的亲妈。
人都凉了,这会儿和他说,他能怎么办?他又不敢去问陈年,帮忙都伸不进去手。
这事闹的。
他转头就问:沈家就一点事没有?妈的,在咱们眼里全身而退?打脸了不是。
和朋友打听了一通,均都无果,最后约了堂哥,大晚上兄弟两个坐在烧烤店,于程是被他叫出来的,等会儿还要回单位。
“这事怪我,没盯住。”
于程听他说完,皱眉问:“人好好的,怎么就死了?”
于稷纳闷:“谁能说得准,还在关押期,人在眼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