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30(15/21)
“你只不过与我有几分相像罢了,得意什么?若没了这张脸,若非陛下推举寒门,凭你也配沾染明月?”
郑钰突然将手中茶盏重重砸在小几上,越承昀前进的步子一顿。
“我与她的情谊丝毫做不了假,你以为阿容因为什么注意到你,还不是因为!”
“什么情谊,兄妹之情?”听见身后近乎绝望的声音,越承昀转过身,故作惊讶。
“至于脸,因为脸又如何,我比你年轻啊,”他上下扫了一眼郑钰,眸中尽是挑衅,“这便是我的运道,你奈我何?”
“我才是阿容的枕边人,而你,永远是我们夫妻最敬重的兄长。”他压低了声音,却足以让郑钰听清他的讥讽之意。
“你恬不知耻!”郑钰气急。
越承昀冷冷看向他。
谁要听郑钰胡扯,如今站在阿容身边的只有自己。他要做的,只是在往后的日子里让阿容只在意他,旁人说什么都不要紧。
思及此,他提步便走。
屋内的动静过大,廊下的二人几乎紧紧贴在了门边,只等主子一声呼喊。
可下一瞬——
“小侯爷竟突然抽出了立架上的长剑,将驸马砍伤了……”地上的侍从低声说完,不敢瞧自家侯爷的神色。
那驸马身边的松闻一嗓子几乎把侯府诸人都唤了来,他就算想稍作遮掩,也有心无力。
只是他不明白,为何小侯爷会如此冲动,明明侯爷常说的便是“小不忍则乱大谋”。
听着自己府上侍从一句句道出事情经过,郑钰脸色也一寸寸发白。他也不明白当时自己是怎么了,竟这般冲动。细究起来,那越承昀也没说什么特别过分的话。
或许是见到阿容与此人出游日渐和睦,或许是听见从前的泥偶被压箱底的消息,又或许是那日陛下的试探……
不过这些眼下都不重要了。
郑钰闭了闭眼,打断了侍从的话:“是我有错。”
可越承昀也绝不无辜。
他分明看见此人紧紧按住伤口时脸上变化的神色,错愕、恍然、痛意,甚至到最后竟笑了出来。
疯子!阿容必定没见过他这般两面,定要揭穿他!
郑钰紧紧握住薛蕴容的手腕:“但我绝非有意!阿容,你了解我的,我们一同长大,我是什么样的人你最清楚,他根本……”
可郑钰没能说完。
因为他眼中*的“装货”越承昀正摇晃着起身,按着左臂微微喘着气,尽显柔弱之态:“阿容,我信兄长,想必一时鬼迷心窍也是有的,嘶——”
下作伎俩!郑钰已然瞧出了他的意图,恨不得撕了他的嘴。
可下一瞬,越承昀虚虚扶住渗血的手臂,眉头紧锁,为难地看了一眼郑钰,轻声对薛蕴容道:“阿容,我疼。”
一旁的松闻适时惊呼出声:“别动了,又渗血了!殿下,我去唤医官!”说完,人便跑没影了。
听完方才的事情经过,薛蕴容尚未回过神,心绪复杂。在她看来,从泥偶到主动送酒,这二人都有古怪。只是,越承昀本就有伤……
“夜深了,兄长还是先回去歇息吧,有什么事,我们明日再说。”
这一句一出,对于郑钰来说不亚于一道惊雷砸在身上。他瞳孔骤缩、嘴唇颤动着,终是松开了手,垂下眼:“我会遣人送些滋补之物,我先走了。”
最后一句几乎低不可闻。
薛蕴容目送着郑钰离开,而身后某人的痛呼声仍未停。
她转过身,越承昀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