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山别梦(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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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书房内只有他们二人,虽说他自认并无不当之举,但奈何郑钰划破了手掌为真,众人恐怕只会认为是他之过。

可如此大费周章,难道郑钰只为用他从前使过的苦肉计坑他一把?

想起在林场时窥见郑钰袖间露出的一截红色,想起凭空消失的“王大师”,又想起他对郑钰虽起疑心但缺少证据,越承昀烦躁地闭上眼。

眼下三人中的“老三”失踪,其余二人必定焦心去寻。若郑钰当真有问题,想必会设计引开公主府侍卫。

难道眼下他正是此意?

这般想着,按着手肘的手不自觉越发用力。

“公子!”

在侯府内有人从杏林堂请来易事贴时,松闻便跟着混进了侯府。

“公子你这伤还是尽快处理一下为好。”说完,松闻便探头向屋内看去。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叫屋内众人听见,收拾完药箱的高大夫这才注意到外面还有一名伤患,合上的药箱又重新被打开了。

趁人还未走近,越承昀扭头低声吩咐了松闻几句。

松闻很快便反应过来,找了个理由出了侯府。

*

康娘子细细查看着笼中的灰鸽:“这鸽子倒是少见。”

今日一早,薛蕴容本与康娘子约见于禽羽肆,但听闻公主府上尚存一只能依据指令的灰鸽,便马不停蹄地回了公主府。

“如何?”薛蕴容见她陷入沉思,有些焦灼。

康娘子从袖中取出小瓶,打开后捻了一小撮在指尖,凑到笼外。不多时,竟引得灰鸽困倦不已。

她迅速收回手:“先前同殿下说,疑心那日画眉沾上的是绯烟萝的香饵粉,为了验证我便自己做了些。你瞧,是不是同你们描述的画眉情状颇为相似?”

“可这与太子殿下的马的症状完全不符,马匹发狂另有诱因。”

薛蕴容想到了那根疑似香囊流苏的线,心中发紧。

“这鸽子可得藏好,还有绯烟萝的香饵粉,人也要少沾染。频生困倦,若再添点别的,岂不是有性命之虞。”

康娘子正欲再提醒几句,忽闻院中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正是松闻。他头也没抬便冲向后院。

紧接着,一名女使从府外赶来传话:“殿下,宣平侯府来人了,说是小侯爷伤得不轻。”

康娘子见状,适时开口:“这香饵一事,殿下还需尽快查验宫中,以免有人混用,损毁陛下龙体。我先告辞了。”

薛蕴容思虑片刻,叫来秋眠嘱咐了几句,自己则前往侯府。待她赶到时,越承昀刚好处理好手肘的伤,卷起的袖子还未放下。

她脚步一顿:“你怎么也受伤了?”

“兄长不慎摔倒,我扶了一把,被盆栽碎片割伤了。”越承昀放下衣袖,三言两句概过此事,淡淡一笑,“兄长在里面。”

二人走进书房,地上仍有残余狼藉,朔风正埋头收拾。而郑钰倚在窗边,双膝之下依旧盖着薄毯。

“阿容,”郑钰笑意吟吟,见越承昀跟在身后,面色黯然,“是我不中用,竟连站也站不稳,倒连累承昀受伤。”

说着,他将受伤的手往衣袖间一掩,视线静静落在右腿上。再也不复从前意气风发的模样。

薛蕴容心中百般不是滋味:“兄长可要暂居宫中?我看府内侍从少了许多,从前你身边除了朔风不是还有一个人,怎么也不见了?”

郑钰淡淡一笑:“他的家人舍不得他,又给赎回去了。朔风倒也还算可靠,我在这里很好,就不必去宫中劳烦陛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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