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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第一天认识我?”
“所以你们的计划是,提前把拍卖者杀了,等工作人员把拍品送到门口,再代替拍卖者收下拍品。是想偷偷靠救生艇完成转移吗?看样子,O方接应的船应该离这儿也不远。”周言晁又钳了两个冰块,噗通,扔进浅棕色半透明液体,转了转酒杯,再推回给谢谌。
“这样的解救在我看来是徒劳。他们救了肉.体,救不了精神。”谢谌拿起酒杯,掌心被冰得像开水烫了一下,啜饮一口随即放下。
今天救下了omega,但明天、后天、未来还有无数拍品。人是救不完的,就像大部分受资本压迫的劳动者,钱是挣不到的。需要改变的是理论和制度,如果只凭借单一的自由意志容易遇到鬼打墙,在教条主义的怪圈里打转。
“A方也来了?”谢谌问。
“没。拍品里的alpha被变性了,已经不属于alpha性别范畴了,他们不会救的。就算有A方成员,也是作为富家子女被邀请。”
“这个拍卖会是有什么非参加不可的理由吗?”
“我知道你想听到什么答案,很遗憾,你的朋友可能也是个变态。拍卖会不是以资产作为主要参加标准,一般是做了惊为天人的事。至于是什么,有的事迹广为流传,到人耳朵都能听出茧子的程度,有的只有是少数人才知道的秘密。你没发现吗?大部分alpha之间都保持适当的距离,他们不熟,根本不敢保证谁更疯。”
“那你又做了什么?”
“谁知道呢?”周言晁抿了一口酒,含笑道:“疯子又不会觉得自己是疯子。”
“……”
“不过,你要是不想你的成员死的话,就让他们在最后一场晚上十二点前离开这艘船。”
“?”谢谌见周言晁不愿再解释,说知道了,也闷了一口酒,又瞥了一眼周言晁的手。
冰块随活动的腕部在转动撞击杯壁,手指颀长,薄薄一层皮肉让每一节指骨都分明,指尖被杯上的水珠打湿。
“从浴室出来开始,你就总是盯着我的手看。”
谢谌面不改色地挪开视线,“你看错了。”
“刚刚在浴室做了什么?”
“……”
周言晁搁下酒杯,又道:“浴室不隔音。”
听懂对方的暗指之意,才降温的身体又开始隐隐发烫,谢谌被戳穿也没有慌张,脸早被水汽洗得澄明,漆黑眸子清澈得付诸任何情.色修饰都是一种亵渎。但他就是做了不得了的事,他想着周言晁的手,自.慰了。
一路狂奔回来,只想洗干净被碰过的地方,但随着指腹的反复揉搓,头顶上方淋浴器砸下来的水珠越来越重、越来越冷,他的体温急剧上升,脑袋昏沉到不足以靠腿支撑,滑跪在淋浴间的地板上,狼狈地单手扶墙。
他是alpha,又是omega,想前后兼顾,最后欲望将他的头钉在墙上,皱眉闭眼,深陷不堪的折磨。浴室里萦绕的热气宛若扑在他皮肤上的鼻息,滚烫炽热,烧灼着神经,淅淅沥沥的水声夹时有时无的低音。
谢谌脑子里浮现的并不是周言晁的脸,恰恰相反,他谁也没想,只是机械地模拟重演周言晁用手帕擦拭他皮肤的动作。
不对……不是这样的。那只手到底是怎么做的?是因为少了那块破布吗?谢谌用手指一遍遍摸索回忆路线。
快感被淹没,灵魂溺了水。
壁板上被冲刷的液体逐渐扩散,白茫茫的一片,谢谌的脑子跟着一片空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