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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言晁摇头默不作声,看着佣人们进进出出,抱着多年前的旧物消失在走廊的拐角。
一个稍微年轻的佣人看到纸箱里的毛线衣,询问并肩而行的老佣人,“这件衣服怎么这么小?”
老佣人解释说:“以前庄园里养过猫,夫人很喜欢猫,平常有空就给小猫织衣服,但心情经常不太好,织得断断续续的,后面……”
伴随距离的拉长,她的声音越飘越远,传进谢谌耳朵里已经变得模糊不清。
周言晁捂嘴干呕,谢谌即使拽住他问怎么了。管家准备联系医生来检查,又被周言晁制止。
他的过去如此不值得怀念,但看到这些东西总会忆起往昔。他不清楚涌上心头的情绪是什么。如果这是不舍,那就是亵渎,因为他根本没有怀念的资格。
“可能是昨晚喝太多了。”周言晁刚解释说,管家就令人去准备醒酒汤。谢谌拉着他下楼坐在沙发上休息。即使睡前给周言晁热敷了一下眼睛,但他的眼尾仍微微红肿。
“下次不准一个人喝酒。”
“我喝了的会重新给你补一瓶。”
“你觉得我是怕你喝光我的酒?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抠的人?”谢谌牵起周言晁的手,稍微用劲捏了捏,再靠在他的肩上,“没人聊天,只知道闷头喝,当然会醉得厉害了。不要这样。”
同时,谢谌暗自庆幸周言晁醒来什么都不记得。
“你其实不用和我一起来的。”
“反正也无聊,到处走走也好。”
谢谌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很随意,但与周言晁十指相扣的手不由地握得更紧了。
“你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还是不要……”
周言晁话还没说完,他的手就被抓住盖在左胸上,有些错愕。
“好了好了,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要再担心了。你再这么一直说下,我的心才是要被气裂了。”
“……”周言晁原本僵硬的脸因为他的话浮出一丝浅浅的笑意。
待所有东西都处理完,谢谌还是很在意佣人们的谈话,他不想再错过有关周言晁的事,询问管家后找到在走廊上说话的老佣人,询问后来发生了什么事。
“后面先生很生气,他觉得一个畜生得到的爱都比他多,当着夫人的面抓住猫的尾巴,把猫活活摔死了。请你别给小少爷说,我们一直骗他说是小猫自己跑掉不见了。虽然少爷好像不在乎,但每次放学回来都在庄园里到处徘徊,我们知道他是想找猫,怕他伤心,一直没告诉他事实。”
佣人微微颔首示意自己先离开,留谢谌原地惆怅,有关周言晁,他似乎有了解不完的悲痛。这个人犹如布满裂纹的瓷器,一碰就碎,根本不知该从何修复。
“仅仅因为这件事,你就露出这种表情了,如果你知道他以前过得远比你想象的还惨,你根本无法心平气和呆在他的身边。”
前来搭话的佣人格外眼熟,谢谌注意到她衣服上的序号,想起她是谁。
只是今非昔比,谢谌无法再与她针锋相对,只能坦然地说道:“我现在就已经无法心平气和地呆在他身边了。我怕我太过热情,他就再次回避我,退到我看不到的地方。”
z-52说:“庄园的人对少爷都很冷漠,并非不是大家不关心他,是只有适当保持距离,才能不让他产生负面情绪。我们只有做好分内的事,精心照料好这里,每天让这里的每一处看起来舒适又温馨,让随时回来的他都能看到充满生机的场景。我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