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之前就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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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偌大的书房里,除了轻微的呼吸声,便只能听见陆庭析写字翻纸的声音。

陆鹤南坐得笔直,不敢像在自己家那样随心所欲,倒不是因为惧怕陆庭析,而是发自内心的尊重与爱戴。

十一月的初冬里,京州还没有开始供暖,书房的落地窗大敞着。陆鹤南穿的单薄,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冷了?”

陆庭析写字的手一顿,抬起头瞥了一眼陆鹤南:“倒是忘了你怕冷。”

陆鹤南摇摇头:“不冷。”

饶是听见陆鹤南这样说,陆庭析还是没有丝毫犹豫的起身去将窗户关上。冷风被隔绝在外,陆鹤南终于觉得身上有了点热乎气。

“华清校长办公室今早给我来过电话了。”陆庭析批复完手里的文件,终于腾出功夫去跟陆鹤南闲聊。

陆鹤南先是一愣,不过须臾就反应过来是梁眷的那件事。

“你从北城回来之后,倒是没听你提起过。”陆庭析沏了一杯热茶,递到陆鹤南手里,意有所指地接着道。

陆鹤南把茶杯拿在手里摩挲,神情坦荡:“华清这件事说到根上也就是道德败坏的问题,我看这事情并不复杂,责任划分也比较清晰,就自作主张的给处理了。”

这话倒不是在撒谎,是他真的觉得没有什么可汇报的价值。

“这事办得不错。”陆庭析点点头,语气终于有点缓和,“也算是给那些搭不上边的亲戚提一个醒,看谁以后还有胆量再打着陆家的旗号为非作歹!”

刚夸赞完陆鹤南,陆庭析便话锋一转,又问道:“只不过你出面解决这件事,究竟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陆家啊?”

华清的电话里把事说得很隐晦,只说陆鹤南到访华清期间一直是由一位女学生接待,且问得含蓄,只关心女学生接待是否妥帖,其他的一概不提。

但大家都是明白人,那边说得模棱两可,陆庭析却听明白了对方的潜台词——他的侄子与华清那位女学生,有染。

或许有染二字用的并不恰当,他在等陆鹤南给他一个解释。

滚烫的茶水已经晾凉,陆鹤南没急着辩解什么,而是捧着茶杯轻珉了一口,待温热的茶水顺着喉头滚下,他才施施然开口,眼底一片赤诚。

“为陆家考量是真,有私心也是真。”

陆庭析没想到他能承认的这么坦率,眉梢上扬,更进一步的追问:“哦?能讲讲是什么私心吗?”

一向从容的陆鹤南脸上浮现出几抹不易察觉的局促,他垂下眼睛,嗓音平缓低沉地同陆庭析商量:“还没有把握的事,就先不跟大伯汇报了吧?”

听到陆鹤南这样说,陆庭析不由得呆愣住,随后毫不掩饰地哈哈大笑起来:“我这还是第一次听见你说一件事情没有把握,你不是向来对任何事都势在必得吗?”

面对陆庭析的调侃,故作老成的陆鹤南露出几分少年人才有的窘迫,垂头端坐在沙发上,任由长辈嘲笑也不去分辩什么。

其他事都可以势在必得,唯独她,他拿不准。

笑声传到书房外,黎萍不由分说地推门进来,催促着这爷俩,若是忙完了正经事,就赶紧去客厅里吃午饭。

用过饭后已是下午,陆庭析接着回到书房去忙。黎萍站在走廊里,陪陆鹤南一起等电梯。楼下有几乎新搬来的,电梯被占着迟迟没上来。

陆鹤南自觉站在窗边,为黎萍挡住外面的冷风。明媚的日光照在黎萍的脸上,眼角的几处皱纹也越发显眼。

岁月似乎只能在这个女人的外表上留下痕迹,其余的一切都一如从前。她依旧是那个温婉从容,可以让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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