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之前就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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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的红包就是其中之一。

“红包?”陆鹤南意味不明地哼笑了一下,言简意赅的两个字被他刻意咬得极重。

良久,对着梁眷那双通红的眼,他忽然福灵心至意识到什么,整个人松弛下去,阔别许久的笑意也在眼底荡漾开,泛起阵阵涟漪。

他点点头,故作恍然大悟地反问:“梁眷,原来在你心里我这么大度,竟然能心平气和地祝福前女友生子之喜?”

难道不是吗?梁眷轻抿着唇瓣,因冷汗而濡湿的手掌,紧紧抓住落地窗边的栏杆扶手。

陆鹤南稳了稳心神,没再继续为难梁眷,转而腾出手去亲自根除,那根因为别人的想当然和自以为是,才被种在他姑娘心里,痛苦万分的刺。

“红包呢?”他缓缓走上前,而后慢条斯理地伸出手,手掌向上摊开,问得理所应当。

“干……干什么?”梁眷垂着头眼睫不受控地轻颤,整个人下意识警惕起来,只是反应依旧慢半拍。

静默凝固的空气里,好似有一道微不可闻地叹息声在耳边缓缓划过。

梁眷没有听清,惶惶然地抬起头,却蓦然对上那双无奈又温柔的眼睛。

陆鹤南微微俯下身子,眼睛的高度刚好与梁眷平齐,喉结滚动,低沉沙哑的嗓音,刻意放缓放柔的语调,似是在同她有商有量。

“拿给我,我去替你还给林应森,省得你以为我是在真心实意地在祝你幸福。”

梁眷不由得捏紧了衣角,呼吸止住,一双眼睛找不到合适的落脚点。

现在立刻转身去拿,会不会被看扁?毕竟谁会把一个半月以前收到的红包,随时随地的带在身上?

妄图轻旋的脚尖再次落回原地,梁眷梗着脖子,一字一顿说得斩钉截铁:“拿不出来。”

“拿不出来?”似是没预料到梁眷会这样说,陆鹤南停顿了一会,煞有其事地再度反问了一遍。

“对。”梁眷抿着唇,心虚地点点头,欲盖弥彰地解释,“红包被我丢掉了,里面的钱也已经花完了。”

陆鹤南嗤笑一声,脸上毫无情绪,只是口吻有些许冷淡和微嘲:“你倒是真不客气,来路不明的钱也敢随便花。”

梁眷深呼吸一口气,咬牙说着最违心的话:“一个红包而已,有什么来路不明的?是你送的还是林应森送的,又有什么区别?”

“很好,梁眷。”陆鹤南浑身僵住,沉默半晌,竭力找回自己的嗓音后,只慢慢吐出这一句话。

墙面上的钟表指针划过十二点,京州不知何时又飘起鹅毛大雪,梁眷赶在眼底情绪露馅前,僵硬地转过头,定定地望向窗外那抹洁净的的白。

可陆鹤南却会错了意。

他盯着梁眷的侧脸看了数秒,这次不用劳烦她开口再催,他干脆利落地转过身,步步沉稳,拧开门把手,走得毫不拖泥带水。

唯有绅士风度与温润教养刻在骨子里,即使是带着满腹怒气离开,他也没有发出一丝泄愤的声响。

房门轻轻合上的刹那,梁眷对着昏黄路灯下与寒风共舞的雪花,流下两行清泪。

——

崔以欢是第二日清晨回家的,推开家门的时候,梁眷正呆坐在沙发上,晨曦洒在她的脸上,映出眼底一片乌青,分不清是刚醒,还是一夜未睡。

“起这么早?”崔以欢将上楼前买好的早餐,放在餐桌上,又趿拉着拖鞋走到沙发旁,站在梁眷面前状似随意地问。

崔以欢刚进门就敏锐地察觉到了——梁眷的情绪很不对劲,乌云笼罩,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前兆。

果不其然,梁眷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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