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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优点集于一身,应该可以让妈妈满意了吧?更何况陆鹤南比她描述的还要再好上千万倍,梁眷稍稍放下心来,耐着性子等待妈妈的评价。
“你的要求还真是低啊。”梁母不客气地讥笑一声,“你提的这些条件,但凡是一个爱你的正常男人,就都能做到。”
梁眷怔愣了一下,有些不明就里,喃喃问道:“爱我还不够吗?”
作为维系婚姻的基本前提,难道‘爱’还不足以掩盖其余一切缺点吗?
梁母叹了口气,怪只怪他们夫妻俩从小将这个女儿保护的太好,人生轨迹一路行驶到现在,在感情路上所经受过的波折与苦难,也唯有大学时那桩无疾而终的恋爱。
关于梁眷的那段情,梁母了解的不算多,只知道梁眷为此大病了一场,最后更是负气出走港洲读书。她无意在电话里惹女儿伤心,深深沉沉地舒了口气后只语重心长道——
“我和你爸爸对于你未来婚姻的要求不算太高,你带回家的这个男人,除了爱你之外,还必须身心健全、原生家庭幸福、没有婚史、也不需要大富大贵,与我们家门当户对就好。”
“我知道你在娱乐圈里基本遇不到什么清清白白、值得托付终身的好男人。”梁母顿了顿,迂回了一番,才缓缓说出正题。
“你还记得贺屿之吗?就是你高二那年的同桌,他今年博士毕业回国了,正好过年的时候,你俩可以约着见上一面,这么多年没见了……”
梁眷蜷缩着坐在床边,心里凉了个透彻,母亲的声音渐渐远去,以至于她连何时挂断了电话都不知道。
坦白说,父母对于未来女婿的要求真的不算太高,放在相亲市场上,可能都只是最基本的入场券。但梁母所提的条件一桩桩一件件看下来,陆鹤南只怕连梁家的门槛都摸不到。
身心健全,陆鹤南有先天性心脏病和尚未痊愈的抑郁症。
原生家庭幸福,他父母的婚姻已经接近有名无实,他的父亲年轻时更是欠下一堆风流债,还有一个时至今日都为人诟病的私生子。
没有婚史,他刚刚结束了一段一地鸡毛的四年婚姻。
至于门当户对,就更不必说了。
梁眷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脑袋无助地缩在膝间。她不明白,世人眼中处处完美到无可挑剔的男人,怎么就成了她父母眼中一无是处的女婿?
跨国会议结束的比预期要早,陆鹤南站在卧室门边不知道听了多久,直至屋内没了声息,他才堪堪回神,推门走进屋内。
他的脚步很轻很缓,以至于没能惊醒陷入两难境地的梁眷。
屋内光线暗淡,窗帘拉得并不严实,月光洒在梁眷白皙修长的脖颈之上,像一截玉质扇骨,看得陆鹤南呼吸一滞。
他走上前去,俯身摸了摸梁眷的脑袋,而后跪坐在地毯上,自然而然地将她搂进怀里。
“过年之前,我陪你回一趟滨海,见见叔叔阿姨吧。”
“怎么这么突然?”
梁眷很安静地靠在陆鹤南胸前,而后身子一僵,缓缓抬头,笑得很勉强:“你听到我和我妈妈打电话了?”
陆鹤南圈着梁眷的腰肢,垂眼静静注视着她,没否认。
“什么时候开始听的?”梁眷轻轻眨了眨眼,故作随意地把玩着陆鹤南的袖口,只是无端颤抖的声音暴露了她的紧张。
她不想让陆鹤南听到妈妈口中那些伤人的条条框框。
他真的很好,好到不应该用那些世俗的、苛刻的标准来衡量他的过去与未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