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机美人翻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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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不了,他又来低价收地去种棉花,转来转去,高平的地都是他李家的呗。”

“是山火啊——昨天晚间我抓草回来看见的,好大的山火——”

“屁!要是山火,早烧过来了,就光烧云泉山半山腰了,我兄弟给县衙背尸的,烧得那个透,真就只有骨头还能看得出是人形。”

“天还没亮就戒严,查进出高平的车马,商队,挨家挨户搜查可疑人。”

“听说县令大人听了禀报,立时就晕了,今儿一早郡守来,直接吓病了,建兴的文官武官都调过了过来,可真是热闹。”

“死的可是三常侍,听说这次回京城,是要进官二常侍的,大官,还押着朝廷重犯,全烧死在高平,这下可好——”

“吓得好!怎么不把他们当场吓归西,那才好!”

“这群杀手真是厉害,有一身好武艺是肯定的。”

一名提着篮子的妇人插嘴,“那可是酒家,往酒坛子里下点药,那不是全部死翘翘,该是该,就是毒药可不是哪里都能弄到的,那群当官的,要是查药,不是一查一个准儿,唉——”

查药是绝对查不到的,因为就不是建兴的药,也不是一气买的,甚至于究竟是什么药,也是查不到的。

宋怜看了眼提篮子的大姐,只隐隐觉得朝廷已不像朝廷,人们对它没有敬畏,只有憎恶。

官等同于土匪,甚至于比土匪还可恶,死了,大家额手称庆,拍手称快。

宋怜扶了扶围帽幕离,无视落在身上的目光,背着背篓快步进城去,先去了县府旁福民巷一处小宅院。

这是她来高平时以药商夫人的身份租下的。

里头养着一个仆妇一个婢女,婢女灵秀开的门,见了宋怜,高兴惊喜,“秦夫人回来了,这回采货还顺利吗?”

宋怜唉了一声,边往里走,边将背篓递给她,“收得倒是多,只不过遇到官兵戒严,抢了马车去,只剩这摔下车的半篓党参了。”

灵秀叹着气,见了她围帽下狼狈模样,忙去准备吃食热水,说了今日城里戒严搜查的事。

宋怜换了轻薄的面纱,拎着药篮子当真去了趟医馆,只出来后没回宅院,转去了汇云楼,在二楼要了个雅间,坐下来耐心地等着。

汇云楼是高平最好的酒楼,府衙的人最喜欢来这里用午食,李府的人也是,现下正是风头上,不好同李府和府衙的人接触,也只得来这里打探消息了。

非但一楼正堂里正在议论云泉山,左右两边的隔间里,似乎也都在议论李莲。

“天子近侍,有三百精兵看护,却尽数死了,属实悚然,此案必然震惊朝野,圣上恐怕容不得人如此挑衅——”

“许兄小声些罢,风口浪尖上。”

“怕什么——那吴郡守被这一吓,是一病不起了,拖着病体查案,正焦头烂额,周边几郡郡官也都亲自来了,呵,那山上光是马蹄印就乱得数不清,靠府衙里那群吃干饭的,能找到凶手就怪了。”

“要我说死的好,半个九江都被李莲握在手里,盐农暴-乱弄出个万人坑,中书侍郎陆大人上呈了罪案证据,盐商盐运盐官蛇鼠一窝,罄竹也难书,天下哗然,可到了圣上面前,死几个替罪羊不了了之,不正因为这是内廷的后花园。”

宋怜听着,不由屏息,想知道陆宴的近况,隔壁人说话声音忽大忽小,便起身走到侧壁的地方,侧耳贴在梨花木上倾听。

“陆大人不愧昔年名动京城的祁阊公子,上呈公文,辞官归隐,从此两袖清风,闲云野鹤,再不用管这些腌臜事了。”

宋怜听得怔住,扶在木墙上的手垂落身侧,又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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